,一群羊,一群排着队待宰的羊。原本它们很沉默,排列着齐整的队伍,一个接着一个的迎接屠夫的屠刀。直到其中一只看到了亚瑟,它们开始喊救命,开始朝着亚瑟大声喊救命。这救命的声音是如此的尖利,刺耳,亚瑟觉得耳膜都要震聋。
羊的叫声有这么尖利吗?一阵接着一阵,一阵接着一阵……
然后亚瑟慢慢转醒过来,睁开眼发现天已经蒙蒙亮,而一阵阵尖利的声音不是羊叫,是窗外的呼啸的警笛声。纽约市内不知又发生了什么案件。杀人、抢劫、放火,在这个世界上最为繁华、发达的城市,这些罪恶如同良田稻谷中的杂草,一刻都没有被清除过,反而借助养分疯长着。
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多,昨天睡的很早。吉娜还在睡梦中,她的两条腿缠在亚瑟腿上,头歪过来靠着亚瑟的肩膀,她才17岁,放在古代她已经是个母亲,但在现代社会,她还是个孩子。亚瑟小心地托起她的脖子,把她挪到枕头上,再把她的腿移开,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给吉娜做了一顿早餐。
一个小时后,亚瑟骑着摩托车载着吉娜飞驰在布鲁克林大桥上,吉娜从后面紧紧抱住亚瑟。雨已经停了,风还有些冷,她脸贴着亚瑟的后背,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就像那天在布鲁克林大桥下,那个晚上她跳到亚瑟的摩托车上时一样。
那时她在流泪,满脑子想着如果有人愿意带她走,她就毫不犹豫的和他离开,接着她就碰到了亚瑟。
一切仿佛是一个奇迹。
到了学校门口,亚瑟吻了吉娜,道:“今天晚上我还会来接你,六点。”
吉娜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和亚瑟相处了两个多月,就在她对亚瑟有些绝望,有些后悔那晚跟着他离开的时候,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那么温暖而富有责任感。这些东西,她在父亲身上从没有体会到过,那个粗鲁,永远满身烟味和酒味的码头工人。
看着吉娜进了学校,亚瑟骑车离开去找罗素,两人约好上午在卢西亚诺餐厅见面。
他来到餐厅时肯定又迟到了,但店长已经不敢再言语什么,只是对亚瑟道“快去干活”,语气还非常的温柔。这些犹太人,变起脸孔来比谁都快。亚瑟照例在后厨干了会儿活,卡森一如往常的边做菜边开着黄色玩笑,所有人都忙作一团。
亚瑟倒是有点享受这样的状态,他记得以前工作的时候,不管是做金融、创业搞互联网,还是后来去党校做教员,全都是要动脑子的工作。这脑子动多了比体力活还累,心累,这时候一些不需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