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伏龙始终在正确的道路上,一些涉及管理和战术上的内容,程燃都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干预自己父亲和他的团队的。
说到底,现在他本身也在避免这种细枝末节,那是要累死人的,而且目前以他的身份,也根本介入不进去,他可以让这艘轮船启航,但也正是因为并不是他亲手建立,他也没有对这艘轮船做主的能力,只是大概在伏龙那些元老眼睛里看来,他掌握着最锋利的一把剑吧。
那就是能直接能对程飞扬提出建议,而且关键是程飞扬还有很大可能接纳他的建议
蓉城华通的招牌已经拆卸了下来,现在新挂上的是伏龙公司的牌子,那栋华通老大楼之中,会议室里面还亮着灯光。
程飞扬没回来,徐兰从阳台收下来晾干的衣服,对程燃叮嘱着,“明天上课,就在门口坐三十七路车,几站路就到十中了,书包给你准备好了,你再检查一下,钢笔这些墨水汲了没有”
其实今天住进来的时候,遇到了连小虎,他旁边还有那个绰号为“蒋二娃”的蒋舟,另一个好像叫做李伟路的三个人。
三个人看上去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又是类似“谈判”这种事,没等三个人说话,程燃就先伸出手虚压住了三人,开口道,“明天我要去赴一个重要的约定,所以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然后就在他们愣住的时刻,程燃提着超市里买回来的各种东西走回自己的单元楼里面了。
三个人当时估计都有点迷。
理由明明很荒诞,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让人完全无法反驳和反应。
你明天赴一个约定关我们今天什么事?到底什么约定搞得这么如临大敌的莫斯科筹划反攻柏林吗?
新的房子里,程燃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现在程飞扬很有一些好茶叶,都不是自己买的,出差的时候,当地的一些客户送过来的,因为伏龙的客户大部分都是企业和政府,这些送过来的很有些好东西,这次搬家一并搬过来了。
沏了一杯新茶,淡淡的清香缭绕进鼻腔里,程燃站在窗外,身处陌生的环境中,多少有一种不适应感,某些刻印在脑海遥远的记忆浮现,譬如当初离开家远行,恨不得每天往家里打一个电话的不习惯,后来离家越久,回去的时候,竟然会有呆烦了的心情再后来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出国奔波路演家这个名词,就像是记忆宫殿里遥远的一个角落,模糊不清,又水波不兴。
原来的自己早被周边的一切裹挟,深陷人世浮潮的巨大惯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