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狂呼着吾皇万岁浴血搏杀。读到“但有所不从,言必称阖家满门屠戮。”的时候,咸丰好像又看到了战伤仍血迹未干的英雄,被权臣逼迫的走投无路的惨状。
到不是咸丰想象力有多丰富,而是果兴阿在奏折上可是下足了功夫。和这些话意思相近的话已经在战报还有和春的奏折里出现过了,咸丰经过多次强化肯定更加容易理解。同时果兴阿的奏折会有那么多字数也是有原因的,饱读诗书丰升阿和饱读小说果兴阿亲自拟稿,按照小说的套路绘声绘色的一番描绘,再由显德翻版成文言,看惯了公文的咸丰当然毫无抵抗能力。
“这个尼玛善简直欺人太甚,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账,立即下旨,将这混账缉拿下狱。”看罢了小说的咸丰,气愤的拍打着他的龙书案。
“主子息怒!”肃顺并没有接旨的意思。
“嗯?”咸丰颇为好奇,肃顺平时绝不会在自己盛怒的时候顶撞自己。
“万岁爷,这里还有尼玛善参奏果兴阿的奏折。”肃顺又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份奏折。
咸丰接过刘多生呈上来的奏折,看过了之后一时有些难以分辨了。这份奏折与果兴阿的奏折出入较大,果兴阿说尼玛善抢他的功劳,尼玛善这份奏折却说是果兴阿抢他的功劳。
“皇上,事出寻常必有妖,此事颇为蹊跷。”一直没说话的杜翰道。
“说!”性情急躁的咸丰不喜欢卖关子。
“回皇上,旗兵各部之间分润功劳的事,早已有之,相互参奏实属罕见,此为异常之一也。麾下部属夺功争执,一军统帅多会自行调停安置,这次和春却与部属同时参奏,此为异常之二也。再说这次的事,往大了说是尼玛善欺凌友军,往小了说不过是旗下武官争执,居然闹到直达天听,此为异常之三也。”杜翰掰着手指头说道。
“一句话,小题大做!”肃顺来了个结案陈词。
“旗下武官争执?”咸丰犹疑道。
“不错,果兴阿说功劳是他立的,尼玛善说是他立的,两人还动了武,果兴阿把尼玛善给揍了一顿。这么简单的事,和春将两人各打五十大板就是了,竟然惊扰圣躬,恐怕背后不是那么简单。”杜翰私下里怀疑和春是不是两边都收了好处,最后摆不平了。
“肃顺,这个果兴阿和那个尼玛善都是什么人?”咸丰也觉得有些诡异了。
“回万岁爷,奴才去查过了,果兴阿是固安驻防镶蓝旗的佐领,今年才十三岁。”肃顺大方的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夹本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