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意非凡。
亲随之一的徐世昌非常不解:“大人,如果赵某人撤离谈判,则大人将面对难以想象之困难,谈判成败,所有责任都将担在大人身上,就譬如火上烤烧,痛苦异常,大人怎么反倒高兴?”
袁世凯冷冷一笑:“现在中国新军栗赵所部,势力强悍,列强侧目。战战兢兢,谈判实质在他们手中掌握,西安行在未必就真的心甘情愿。期间谈判结果好坏,很难预料,但凡有任何不是,我等官员都将成老佛爷和皇上发泄愤怒之物。现在,列强方面,一时还摸不清栗赵等人虚实,数月之内不会轻易开战,倒是俄罗斯人占据了我朝龙兴之地,令人发指。现在,赵阳刚愿意带兵北征,则我袁某人身上的一切干系都将推卸得干干净净,岂不是大喜事儿?”
徐世昌还是眉头紧锁:“下官愿闻其详。”
袁世凯背着双手,在屋子里来回度着,越想越得意:“若东北三区,满蒙之地成为鏖战之所,则栗赵新军虽然强悍,也只能勉强驱逐俄罗斯人,斩敌三千,自损八百,也必将蒙受重大损失,而满蒙周边俄日环伺,看似幅员辽阔,实则乃是兵家凶险之地。更兼人民稀少,物产不丰,难以壮大。所以,以袁某人浅见,满蒙之地,实为栗赵骄兵悍将的泥沼困顿之所。这是其一,其二,满蒙大战,列强自然观望,所谓京津和谈,已经名存实亡,我袁某身上,将不负任何大任,真好轻松自在,其三,刚毅愚昧无知,栗赵北往,列强徘徊,京津之地实为空虚之地,正好将我北洋新军自山东调来,此地经栗赵渲染,民心振奋,正好为我所用,顷刻之间,我北洋势力,即可壮大十倍!若我能安定地方,交好列国,则西安行在必将以我为大功,等太后皇上回銮之时,小小的直隶总督前程是少不了的!”
“大人高见,高见!”徐世昌婉转思考,果然觉得妙不可言。“可是,大人,栗赵等人意欲与列国达成临时停战和议,而不专心正式条约,又是何居心?难不成他们真要横扫列国,打遍条下?”
袁世凯目光一锁,凝聚成狭窄一缝隙,但见锋芒毕露,十分骇人:“哼,我袁某岂能不知?栗赵两人实乃借机渔猎,讹诈各国,真是枭雄手段!这两人的心地,也委实可怕,将来我北洋新军头号劲敌,或许正乃此二人也!”
大沽镇,德国公使凯特林住地,公使大人接到了政委亲自带领的庞大团队,惊喜万分,可是,宾主落座以后,政委的话让他目瞪口呆,他略加思索,急忙责问:“大清国方面,怎么能如此出尔反尔?”
政委的态度十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