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东洋,也只配我们日本人做新的主人!”
“不错,神秘的中国人,我真的看不透你啊,但是,我们会回来的,谢谢你为了我们美利坚的门户开放原则而浴血奋战!中国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太聪明了还是太愚昧了。”美国公使蓝贝吐了一串儿烟圈儿,坐在甲板上,沐浴着海风,用左臂支持着瘦长的马脸,绅士地思想着。
英国公使微微点着头不说话,但是,在日记里,他已经把自己的心态写得清清楚楚了,必须抢在德国和法国之前制造出装甲车辆。“坦克?怎么中国人也偏爱我们英国发音?不是水桶的意思吗?水桶?中国人真是阴险歹毒,他们这是对世界表明,他们用了几十只水桶就打败了我们世界上最强的军队!实在是太猖狂了。”
唯一没有签定临时协议的俄罗斯外长维特一脸冷峻,蓬松的几乎遮盖了大部分脸面的络腮胡子使他显得格外深沉,威武。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普希金的诗集,打开到赞美俄罗斯祖国的那一首,紧挨着它的是一本德国前军校校长克劳塞维茨将军的名著《战争论》:“俄罗斯不相信眼泪。只相信哥萨克的马刀!”
法国公使正在命令部下联通中国重臣李鸿章,他们已经发了三封电报了。在他看来,如果能捧出李鸿章先生进行下一轮的谈判,情况显然要好得多。他们的印象是:赵政委狡诈,袁世凯圆滑,刚毅疯狂,也许李中堂才是典型的好人,慷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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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西安城,群鸦乱舞,钟鼓悠扬,明朝残余的内城墙上,一队队满洲八旗官兵紧张地巡逻。宽阔的城道,巨大的青砖,张扬的军旗,都被渐渐暗淡的晚霞涂抹成了一幅苍凉壮阔的山水风景。
原本庄重威严的陕西行省巡抚衙门,现在更加安静肃穆,作为帝国最高统治者的太后老佛爷和皇帝陛下的临时行宫,担负起了脉动整个帝国血气的中枢功能,遭受重创的帝国能否恢复一线生机,仿佛在这一片虚无缥缈的暮霭中。
相对于紫禁城太和殿来说,显得极为狭小的巡抚行辕,突然间恢复了人群攒动的热闹非凡景象。太监们一簇簇地往来,禁卫军分列道路两边,衣甲鲜明,刀枪林立,腰间挂着盒子炮,手里挺着铁矛,典型的中西合璧风格。
在一片山呼海啸般,又极有节奏韵律的人潮中,西太后和光绪皇帝缓缓登堂入室,接受了群臣的朝拜。
“好!好!好!”西太后看着手上刚接到的电报文件,突然一扫阴冷黯然的情绪,充满褶子的粉脸上,竟然神采奕奕,抚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