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政委的箫低沉呜咽,有着说不出的悲壮凄凉的美感.在月光的流淌里,也细细地向远方传去。
许多士兵倾听着这样的箫声,不由得感慨叹息。
没有人能够听懂得他的心思,毕竟,有着不同世界境遇的人,岂能真正理解?对现实的逆反与回味,别有暗曲。
汉可团长悄悄地称赞政委的音乐细胞不同凡响,他自己是根本来不了一下子的,“应该拿这样的箫声去对付俄国人,我敢保证,只要俄国人听上一夜,明天就跑得毛儿都不剩下一根儿了,”
毫无疑问取得了遭遇战胜利的汉可团并没有因为箫音的郁闷而在士气上受到任何影响,相反,更多的官兵为自己有一个儒雅的长官而自豪。
篝火在燃烧,木柴和巨大的树枝都在毕毕剥剥地爆响。许多士兵正兴高采烈地忙着吃饭,干粮已经硬成铁团了,却不妨碍他们有新的项目,将俄国人的死马拖过来洗剥了,反而是一顿丰盛无比的大餐。军刀挑着大块的马肉,在火苗上熏烤,被高温炙烤的马肉流淌出一层油水,湿漉漉的直往火堆里掉,篝火的浓黑烟雾不时冒出来,将周围的士兵呛得连连咳嗽,士兵们说着,笑着,将马肉纷纷往火上拥挤着烤,不多时,浓烈的肉香就开始在空气里弥漫。从俄国士兵身上缴获的白酒成为马肉的最佳佐餐饮料。啃一口马肉,灌溉一口烈酒,豪爽干云。
明月渐斜,官兵吃饱喝足,身上温暖,和衣睡了,只有少数卫队警惕地在周围游动。
方茕政委的箫早就停歇了,嘴里的马肉味道已经被树叶包成的劣质香烟所排斥。他枕着帐篷里简易可折叠行军床上的木质枕头,正欲合眼睡去,再去梦中约会自己以前那个苗条气质的女友时,忽然听到了哨兵惊恐失声地怪叫:“快,快!快!”
政委将床边的手枪抓到,半遮掩的被子一掀,翻身下床就窜出去了,同时,帐篷里三名警卫员也从梦中惊醒,嗷嗷地叫成了一片。
外面,月光正浓。比白日更显辽阔的天地之间,西伯利亚的寒风依然故我,象刀子一样浸染着人们的皮肤和骨髓,人的身体好象就浸泡在冰水中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政委将脖子一缩:“干什么?”
帐篷外,已经跳出来十几个人,几乎和政委同时,又有数十人跳出来,人人手里都有枪,还有人跳出来时就拉了拴。
这面的哨兵有两名,正端着冲锋枪对准前面的月光下,大约二百米的野地里,“快,有情况!”
一说有情况,所有的官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