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浅浅一笑,示意自己可以理解。
她目光落在自顾自吃果子的青青身上,浅笑道:“怪不得青青如此激灵聪明,原来竟是和姨娘一般无二的性子。”
阿蓉本就难为情,听叶拂衣这么一说,更是不知道怎么作答。
“小小姐就莫要取笑我了。当年我如青青这般不懂事,可是为小姐惹了不少的麻烦。”阿蓉笑容略带惭愧,明显是想到了过往种种。
若是可以,她情愿自己不曾长大,还是那个跟在小姐身边的小丫头。
“娘亲能将比生命都重要的事情交托与你,定然是喜欢你的。至于麻烦,她何曾怕过?”
叶拂衣是没见过严如玉,可也从听来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里明白她并非是温柔似水的娇弱女子。
而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性子温柔却坚韧,眼中更是揉不得沙子。
“是啊,小姐何曾怕过?上到齐皇北皇,下到重病百姓,她何曾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
阿蓉说着,脑海中不免浮现了一抹浅绿色身影。她的脸与眼前的叶拂衣渐渐重叠,不免让阿蓉红了眼眶。
她呆呆的看着叶拂衣,低喃道:“小姐,你可还好?”
叶拂衣只浅浅勾唇,并不答话。她尽可能让自己看着与严如玉更像一些,让阿蓉能从她的身上看到严如玉的存在。
只是即便叶拂衣有心,可阿蓉到底在严如玉身边伺候多年,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她便醒过神来。
她朝着叶拂衣歉意一笑,将青青揽过来在怀里,感慨道:“不知不觉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若是小姐不曾离开,想来今日应是她陪着你前来。”
叶拂衣不答。因为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没必要深入讨论。
说多说少,都会惹得阿蓉跟着伤感,没那个必要。
阿蓉也深知这些,并未拉着叶拂衣再叙旧,而是解释道:“当年夫人的棺椁下葬的时候是我和苏嬷嬷带着小小姐去了,位置就在京城以南三十里的落日峰上。”
“落日峰?具体是什么位置姨娘可还记得?”叶拂衣皱眉追问,想知道更准确一些的位置。
她话出口,阿蓉登时火了起来,怒骂道:“那个负心汉当日只是让我和苏嬷嬷守在山外,当日送葬的队伍都被他处理掉,实在是不知道小姐葬在何处……“
阿蓉面带惭愧,其中更多是恨意。她恨叶德海,恨他负了她的小姐,更害的小姐心死离开她们身边。
对于她而言,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