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花陌灵觉得季德的叫喊声已经超过了人类极限了。
他握着自己被斩去两截手指的右手，疼得在地上翻滚，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嘴巴大张着，煞是骇人。
“太吵了。”夜池暝嫌弃的开口，只一下，便让季德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灵儿看清楚了么？”给了季德缓冲的时间，夜池暝便又问道。不过，他的话是对花陌灵说的，眼睛看的，却是季德的方向。
季德拼命摇头，十指连心啊，不知夜池暝使得是什么法子，他竟然还没有晕死过去，反而越疼越清醒。
“哦，差点忘了，我听说秦妃宫里的海棠是你给送去的。我觉得很好，今天来是想跟你讨一盆带回去。”花陌灵巧笑倩兮地站在夜池暝身边，却让季德发自内心地觉得恐惧。
季德发不出声音，只用力地摆出“我招”的口型，但夜池暝和花陌灵却好像没看懂似的，接着研究折磨季德的法子。
“阿暝，你说将人的眼珠挖出来，会是什么景象？”花陌灵一脸的天真无邪。
“不晓得。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将人的身上到底有多少块骨头。”夜池暝极为配合地回应。
“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数一数吧！”花陌灵作势要撸起袖子，大有大干一番的势头。
那边的季德却是已经险些要吓尿裤子了。
“我招！王爷，是有人让我在秦妃的海棠花上撒了麝香粉的！”等到季德发现自己终于能说话的时候，急忙将自己的罪行都招认了。
他可不想去剜去双眼，再被开膛破肚，细细数自己的身上有多少根骨头。
说实话，花陌灵身后此时也是一阵一阵的恶寒。她还怕季德不招，那自己岂不是真的要亲自剜去他的一双眼睛？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春兰的家人，是不是在你手上？”
季德点头：“半个月前，有个人将春兰的爹和妹妹扔到了我的房间里，然后给了我一包麝香粉，让我去威胁春兰。”
“我便将那父女二人，藏在了前皇后的寝宫里。为了让春兰相信，我还切了他们的小指……”
“那个人到底是谁？”花陌灵有些急了。
季德却是用力摇头：“我不知道！他只出现了一次，交代我的时候许诺会……”
“会什么！”夜池暝见季德吞吞吐吐，上去便给了他一脚。
季德一咬牙：“会治好我的无根之症！并且会让我换一个地方，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