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声势浩大的民心所向,即便是身在皇城之中的花修远,也有耳闻。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花修远只觉得自己这一天里头坐立不安的。
早朝这种事情,被夜池暝以“新皇登基,还需适应一段时日”这种拙劣的借口给取消了,这可急坏了花修远。
他递到宫里求见新皇的奏折全部都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这让他想向新皇效忠的机会都没有,让他连日以来都吃不下,更睡不好。
而且夜池暝和花陌灵皆是灵神的修为,就算花修远想要派人打探一下他们的行踪,装作巧遇,都没有机会。
对于花修远来说,现在的皇城之中,已经再没有任何能够为他所用之人了。
被花修远派去查看情况的小厮跑回来,跟他报告了自己打探到的情况,还将夜池暝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花修远听。
花修远一夜未眠。
花陌灵和夜池暝回到寝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两个小娃娃甚至都趴在了九尾和雷豹温暖的背上睡着了。
欧阳苏的任命和花修远的革职皆是没能来得及在今日完成,但是夜池暝在上床睡觉之前,已经将两份诏书全都拟好了,只等明日天一亮,便公之于众。
然而花陌灵和夜池暝都没有想到的是,次日一早,花修远竟是跪在了宫门前,身上背着荆条,赫然是负荆请罪的架势。
由于夜池暝已经取消了早朝,所以花修远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用了这招。
“他倒是来的巧。”夜池暝将手中的诏书往桌案上一扔,语气煞是嘲讽。
花陌灵明白,花修远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靠山,若是他这个丞相再不体现出任何的价值的话,他也知道自己会被夜池暝所厌弃。
到那个时候,等着他的,恐怕就只有解甲归田这一条路可走了。
“既然来了,且看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吧。”花陌灵脸上满是讥诮的表情。
花修远,还真是棵墙头草啊。若是让他知道,夜倾宇还未身死,甚至还有机会东山再起的话,不知道他又会作何反应……
花陌灵和夜池暝是在上朝的大殿上接见花修远的,而非在书房,对于花陌灵来说,书房这种地方,太过私密了,搞不好会让花修远有机可乘。
“老臣花修远,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花修远一进入到大殿之中,便露出了老态,一副垂垂老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