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姑娘把夫人的嘴张开,小人看看夫人的舌象。”
草穗忙要掰开卓巧娘的嘴,可是卓巧娘紧紧闭着,痛苦地呻吟着,在床上翻滚,不停地咳嗽。冷羿赶紧按住她,草穗好不容易才把她的嘴掰开了一点。孙大夫歪着脑袋瞧了一会,脸色更是严峻。又拿起卓巧娘的手腕诊脉,更是惊得手指都在发抖。
冷羿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急声问道:“怎么样?大夫?要紧吗?”
孙大夫摸着稀疏的几根胡须,一脸惶恐,歉然道:“尊夫人这病,怕是不好啊!”
“怎么个不好?”
“家师曾有云:凡见血,身热脉大者难治,若喘咳急而上气逆,脉见弦紧细数,有热不得卧者死!尊夫人就是这样啊!”
冷羿急了:“那你能不能治?”
孙大夫摇头苦笑,道:“要是家师来,或许还行”
“你家师。啊不,你师父呢?他在哪里?”
“家师年岁已高,夜里不在药铺应诊了,在家里静养呢。如果需要,可以去叫来。”
“那好,赶紧去请吧!在哪里?”
“东城呢,有些远,得坐车去。不过不巧,我们药铺驴车的车把式家里偏巧有事,告假回家去了。”
“那坐我的车去!我们直接上门去找他治病。不用叫了,来去麻烦。上门求医去!”
“那快走吧!”
孙大夫出门,看了一眼那马车,道:“马车太小,车棚里坐不下我们几个的,外面下雨,我去拿一件蓑衣。我坐在车辕上。”
伙计忙着进屋,给他拿了一件蓑衣出来,孙大夫穿了。还戴了一个斗笠,跳上车辕,冷羿抱着卓巧娘上了马车,草穗也跟上。马车在孙大夫的指引下,往东城而去。
冷羿一叠声的叫快,马夫打马扬鞭。
马车奔驰,快如旋风,可是,速度太快。而下雨中青石板路又太滑了,就听见当啷一连串声响,整个马车往前冲倒,冷羿,一手抱紧卓巧娘。一手抓住车棚,这才没有摔出去。草穗却猝不及防,被惯性抛了出去,显示摔在马背上,然后弹落在了青石板的街上。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整个车都往前倾倒。冷羿抱着卓巧娘跳下车,看见草穗坐在青石板上,慢慢往起爬。而孙大夫和车把式也都被颠了下来,摔倒在青石板路上,此刻,孙大夫正坐在地上,抱着脚哎哟叫着。
冷羿忙问道:“你们怎么了?伤到没有?”
草穗道:“我没事,好象腰扭了一下,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