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别的的念头吗?”
宝田“嘿嘿”笑,“那倒也是,是我想多了,毕竟它的外表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赵子迈叹了口气,旋即又抬起眉毛,“宝田,它方才说觉得我眼熟,这倒是怪了,我一点也不记得我曾见过它,你对它可有印象吗?”
“公子记性这么好都记不得,我又怎会记得?”宝田边说边帮他把弄皱的床铺重新整理好。
“那就是它记错了,它现在还是混混沌沌的,什么事情都只能记得三分......”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脑袋里“轰”的一声,他差点失声叫了出来:他忽然想起桑将闫予池的魂魄烧掉时,它手心中窜出的火球中间那几个尖顶,像宝塔似的,高耸入云。当时他只觉得那些尖顶有些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可是事态紧急,未有多想,后来也便将此事抛在脑后了。然而现在,他却想起那些自己曾在哪里见过那三个尖顶了。
在父亲的行记里。
赵文安年轻时曾到各处游历,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在行记中记录当地的风土人情、自然风景。有时,他也会把见过的景致和遗址遗迹画出来,当做一种纪念,以防年长月久之后,年老力衰之时忘记了这些风景名胜。
这本行记,他曾随手丢给赵子迈让他翻看,不过幼年的赵子迈对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体是提不起丝毫兴趣的,唯一能吸引他注意的,也无非就是上面草草画出来的几幅画罢了。
不过赵文安虽画得潦草,却极其逼真,以至于赵子迈看到桑手心中那几个尖顶的时候,一下子就联想到赵文安行记上那副画来了。
“尖顶错落有致,直入云霄,其超凡绝伦,笔墨难以形容。”
他记得父亲的行记上是这么记录的,可是绞尽脑汁,却也想不起那里是什么地方。或许,他当时根本就没有认真审读,所以才记不得它的名字。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见赵子迈睁目结舌地愣住不动,宝田伸出手在他眼前一挥,“公子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赵子迈揉了揉有些酸楚的眼角,“没什么,宝田,我们还是不要耽搁太久,尽早赶回京城为是。”
“案子都结了,公子难道回去还有什么急事吗?”
“我要去见父亲,”他望向窗外黑黢黢的天空,一字一句道,“有一件事只有他能解释得清楚。”
***
刚下过雨,河水涨得很高,远看去,像一根铮亮的琴弦绷在茫茫原野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