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住都人家管,我心里倒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到京城去吗?”穆瘸子吃了一惊。
“那是桑和他的约定,不是我,”穆小午转头看他,眼中含着淡淡笑意,“老头儿,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冰碳不同炉,薰莸不同器。咱们和赵公子本就不是一路人,偶尔结识,算是缘分,但我想,现在这点薄缘也到头了,赵公子有他自己的朋友和生活,咱们也有咱们的,是该各奔前程了。”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感叹甚多?”穆瘸子不解。
“赵公子这个人很有意思的,他什么都懂,给我讲了好多有趣儿的事。他说欧罗巴有一种很长很长的车,比京城的胡同都长,能运许多人,跑得像飞似的。他还说起了艾米,他说那孩子从小一喝牛乳就拉肚子,所以苏珊就喂她羊奶,一直喝到现在,五年都没断过。老头儿,你可曾见过咱们身边的小孩子有这样好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