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娥没有回答小宁的问题,因为她现在脑子还是钝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惘中,她看到一个男人从人群后面朝自己走了过来,不,他一直站在那里,只不过方才她一心都在小宁身上,所以才没有注意到他。
男人腰上别的那把长剑被日光照得灼灼生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于是以手遮眼,口中不自觉道出一句,“你是?”
“说说看,为什么要杀人?”男人双臂环抱于胸,两腿叉开站立在她面前,就像一座巍峨的山。
吕娥忽然怕得厉害,额头上凝结出一片细密的汗珠。原来她苦心算计了一生,到今日,竟是被人给算计了......
“我......”她梗着脖子欲为自己分辨几句,却又被男人的一声冷笑打断了。
“不如我帮你说吧,你和杨雄有私,珠胎暗结,为他诞下一子,可是,他却不愿迎你进门,更从未将想过让你的孩子继承杨家家业。所以你心生怨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接连杀害了杨雄的三位儿妇,而其中一位,还是你的亲表妹。”
说到这里,男人双眉紧锁,眉心处仿佛打了个死结,“吕娥,你为了钱财,不惜连杀三人,如此心思歹毒,实乃世间所罕,真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解人心头之恨。”
吕娥被这番话吓得又一次瘫倒在地,口中“啊啊”了半晌,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望向杨雄,希望他能念着一丝旧情,替自己辩白几句。
可杨雄眼中的恨意却令她胸口一凉,她知道,她和他的那点情份早已烟消云散,就如那男人所说,他恨自己,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来人,将这毒妇带到府衙,明日提审。”
男人丢下一句话,旋身离去,长剑折射出的光晕在他身后晃动着,像神佛背后的光圈。
“吴大人,您说,徐大人他是怎么猜出凶手是吕氏的呢?”见徐冲走远,一个小衙役才敢上前来问了吴元礼一句。
吴元礼赞叹地砸了几下嘴,“他听周彦说杨子云娶的三位夫人都连续丧命,就怀疑此案很可能事关一个‘情’字,可是杨子云得了那样的病,这种事断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那么杨家还剩什么人了,当然是杨子云的父亲杨雄啊。后来,他又听柳姐说死在喜轿中的女子面色发黑,便更加确定她是中毒而亡,而非什么心疾,因为得了心疾的人面色白里泛青,绝不会是黑色的。”
“所以徐大人就去审问杨雄有无和她人有染?”
“对,杨雄倒是很快就承认了,而且还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