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影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清扶道长旁边的付维生却严肃地看向朱柔玲:“都这么大个人了,自己睡!睡个觉又磨牙又打呼的,你是不想让人家好好睡个觉了吗?”
葭影瞬间就有些尴尬了,连忙打圆场:“没事的,付叔叔,我和柔玲是好朋友,一起睡也没问题。”
也许身旁睡的不是林离舟,她会有些不习惯,不过也可以的,毕竟是好朋友。
付维生仍是很坚决,语气不容置喙:“不行,不能惯了她这坏习惯,免得以后她自己一个人不敢睡觉。”
葭影:“呃……”
听了付维生这番话之后,她心里头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还没感受到哪里怪异,就见林离舟忽然凑近过来,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戏谑:“你看,付叔叔刚才说的像不像你?被惯坏了,一个人不敢睡觉,呵呵。”
葭影:“……”
她还能说啥?
好的,她知道了,原来她感觉到怪异,就是怪异在这里了——
付维生话里说的简直就是她!
——
然而,朱柔玲不怕爹妈,就怕自己的这个舅舅,特别是他板起脸来的时候,像极了教育学生的严厉教师,令朱柔玲大气都不敢喘。
所以,对于朱柔玲来说,她舅舅说的话,可比爹妈说的还要管用!
“自己睡就自己睡,那么严肃干嘛?再说,我睡觉哪里有磨牙打呼啊……”朱柔玲也只敢小声嘟囔着。
没过多久,实在感觉到累了,眼睛都快困得睁不开了,朱柔玲便自己上楼回了房间休息。
灯光昏黄的房间里,朱柔玲拧着眉头铺着床,心里产生一丝奇怪的感觉。
其实在舅舅家住的这半个月以来,朱柔玲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那么怕舅舅,却还要一直在他家里住着?
这好像,思想行为不受自己的控制般,有某一种未知的因素,非要她在这留下来。
躺下一粘床,朱柔玲就熟睡过去了,她是真的很困,很困……
——
朱柔玲上楼后不久,确定她不会听得到楼下人的谈话,付维生立马神色一变,脸上的横肉似乎都写满了惊恐。
他示意在场的几个人靠近一起,才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清扶道长,不瞒你们说,我怀疑我这个的外甥女,有问题!”
说着,他用下巴指了指楼上:“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半夜突然起来上厕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