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实在是谈不上美味可言,说勉强能入口都的高夸了这种粥食,尤其是对于一个一贯讲究美食享受的人来说,无疑是种煎熬。 但青年仍然一口一口的喝光了他的肉粥,青稞太少,野菜太烂,肉块发硬,青年面带微笑的吃完他那一碗,随即拒绝了回碗的邀请,大人孩子总共七人,他只比两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吃的稍多些,其他的人,哪怕是瘦弱的木兰和二齐,都足足吃了两大碗,如果不是铁锅见底,他们恐怕还会添第三碗。 女人把锅底刮的干干净净,又刮出大半碗黄黑发焦的黏稠之物,不过这一碗是属于一家之主,顶梁柱的男人的;饮食间没有人说话,除了青年,人人都专注于碗中,仿佛人生意义便在这方寸之间。 眼见除了沉默的男人外,大家都已吃完,孩子们又恢复了活力,青年从怀中掏出一罐,递与男人,男人一怔,看了看青年友善的笑容,也放开戒心,拔开罐塞,顿时,一股辛辣的酒香涌了出来。 已经有多少年未喝过如此够劲的烈酒了吧?男人再不犹豫,仰头连喝三大口,虽然被呛得眼泪直流,却满足的微闭双眼,回味那由口至腹,再流向全身的热力…… 几个孩子奇怪的看着他们的父亲,不明所以,青年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一一分给四个孩子,孩子们看着手里包装精美的东西,却不知该如何做…… 青年撕开一枚糖果,展示给几个孩子,然后慢慢放入口中,尽量轻柔的对孩子们说道:“很甜的!” 这是木兰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次晚食,有戏法,有饱食,还有餐后糖果,那一缕甘甜,从舌尖漫延,填满了整个味蕾,嘴巴里都是那种不可描述的美妙…… 几个孩子呆呆的站在那里,只是鼓起嘴,想咬又不敢咬,努力维持着那团軟軟的甘甜,生怕还没来的及回味,就融化消失不见,对出生富庶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动作很可笑,但对自出身以来从未品味过糖果的孩子来说,却是无比的真实。 “贵客从哪里来?”男人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坚硬,什么都比不上孩子们幸福的笑脸,这一刻,他才真正接受了这个陌生人的到来。 “从遥远的东方来!”青年一脸的沉静。 “哦,那里很远呢,听说发生了神魔的战争?”男人其实不懂这些,在他三十年的生命中,就从未离开过这片荒原,这些话不过是他听族中长老所言,也是似是而非。 “是,很多人都没了家园,四处逃散。” “贵客是路过游历?另有去处?还是想寻个容身之地?”其实在男人心里,是认为这青年一定是去往红水河对岸的,以他的装束打扮,谈吐言辞,恐怕都不可能留在他们这样的地方。 青年想了想,“我觉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