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你不可!”
闻言,顾知微没答话,只勾唇笑看着我。
那双狭长的凤眼里写满了嘲弄,还有几分犀利,“若是不愿意她入门,你就照我说的做。杜娇娇,这世上许多的东西都是争来的。出身不好,也代表不了什么。但凡你愿意去争,愿意去抢,有朝一日,自然能做了那人上人。”
“我与你说过,我的妻子绝不能懦弱,没有心眼儿!你可明白?整日里扮柔弱,谄媚争宠,那是姨娘才做的事。你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不是个姨娘,莫要成日里一番姨娘做派,依附着旁人而活,是你的你就要争,就要用手段,而且一定要够狠!”
“不要怕旁人说你凶悍,你该怕的,是那些个心怀叵测的女子骑到你的头上!该大度便大度,该撒泼就撒泼……”
顾知微满面严肃,一副孔老夫子的口吻,一个劲儿的教训我,作为正室我要够狠,我要独立,我要有手段。
我觉着他说的很对,可我又觉着不大对劲儿,这男子不都喜欢矫揉造作会献媚的美人么?他们不都喜欢那些个柔弱不能自理,‘单纯’可爱的姑娘么?
怎的落到了顾知微的眼里,却是截然相反……
不得不说,顾知微还真是个异类。
不过管他是不是异类,我觉得他说的也颇有些道理,如此一想,他让我学习医术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儿。
懂得医术,可比懂得琴棋书画实用得多……
这身为正室,也的确不该总是靠着争宠依附丈夫而活着,更不该总是胆小懦弱,畏首畏尾。
从前我的丈夫不待见我也就罢了,如今他既是待见我的,我自要摆出正室的样子。
我端直了身子,微微冲他点头,“我……我知道了……”
“你瞧瞧你,又是这副样子?方才不是挺凶的么?”顾知微见我如此乖巧,马上又说了我一句,“你不是个妾,你是我的妻子,所谓夫妻,没有夫妾,你我理当平等。”
“……”神经病,他刚才还怪我骂他的!
我简直有些弄不懂顾知微了,不过他既说了这样的话,我……我就顺着他。
于是我将身子端得更直了,正襟危坐的看着他,说了方才一直想说,还没能说完的话,“那个相公,既然你说夫妻理当是平等的,那我想问你件事,你不许发火?”
闻言,顾知微眉心微蹙,看着我的眼神颇有几分迟疑,“你想问什么?”
“那个……你……你先前是死在哪个通房肚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