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了针,暂时让他安静了下来,这是我开的药方子,你去药堂子里抓些药,让小公子每隔两个时辰喝一回。”顾知微眉心紧蹙,话说完,又询问几个贴身伺候尹家小公子的婢女和小厮,“我问你们,你们伺候小公子,可曾晓得他受过些什么刺激?”
闻言,站在前头的小厮立刻抢答似的,摇摇头道,“没有,近来小公子都不曾离开过这里,平日里无事也就是看一些书来解闷儿,也不曾有人叫他受过刺激。”
听到小厮的回答,顾知微似乎有些不相信。
他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们小公子平日里读的都是些什么书?”
“也都是佛经这一类的,不曾有什么乱了心智的玩意儿。”那小厮满面苦恼,神色有些郁闷,“公子原先还好好儿的,也不知近来是怎的了,突然就发了病。”
小厮满面苦恼,旁边的尹四姑娘也走过来附和道,“是了,我家小弟一直都在这里,不曾见过什么人,平日里从来平心静气,近来也不知是怎的了,就……就愈发严重了。”
话说着,她又想抹泪。
许是想起了顾知微方才那番不耐烦的言语,抹到一半儿,她又赶紧止住了那副虚伪做派,忙不迭再问顾知微,“世子,你问了这样多的话是何意?难不成……小弟这病情是不好医治了?”
她满面愁容,言语间,微微扫了我一眼,似征求我的同意,小心翼翼又说了一句,“说是如此,只怕要劳烦世子时常来为小弟诊治。”
她这般举止,是想说我会拦着顾知微不让她来?
倒真是个会挑拨离间的!
可我也不是个任由她欺压的!不知羞臊,不知悔改的!
方才被说的那般难堪,此刻还要挑事儿。
她要下战书,我自是不好退缩。
我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不能退缩了。
于是没等顾知微答话,我抢先的替他答了去,轻笑道,“尹四姑娘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但凡我相公是正经为人诊治,我断然不会阻拦。况且我相公志向于悬壶济世,岂会因着家中妻子拈酸吃醋,便丧了那医者该有的父母心。”
尹四姑娘面色微僵,想要再找些话来招惹我,可被我这般一说,她顿时就说不上来。
咬唇片刻之后,干脆岔开了话,点头道,“夫人说的是,世子医术高明,想必定然会尽心竭力的诊治我家小弟的。”
言语间,她又瞟向顾知微,询问他道,“世子,不知我家小弟醒来可还会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