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么?”
瞧他这模样,准是听着谁的笑话了。
我这个人没有几个嗜好,一喜欢钱,二来喜欢吃,三来喜欢听一些宫闱秘辛。
我瞧了他一眼,佯装得满目从容,询问道,“怎的,打听到什么了?打听到你在外还有个私生子不成?”
“你……”顾知微顿时黑了脸,看着我片刻,似想发火,却又憋了回去,沉声道,“杜娇娇,你非得跟抬杠是不是?”
“说吧,您听着什么了?让您高兴成这副模样?”说实话,我还真是好奇。
毕竟顾知微从不会因为官场上的事而喜形于色,平日里他多是因着听了人家的笑话而将情绪浮于表面。
此刻,他虽然有些不高兴了,不过眼神里还没有怒气。
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一路拉着我至驿站的亭子内,用眼神示意我坐下,这才低声道,“方才啊,听掌事的说,半年前左右,陛下身边的张内侍曾在此小住,来的时候,身边儿还跟了一位年轻公子,那年轻公子生的细皮嫩肉,一身绫罗绸缎,一瞧便是达官显贵。可令人费解的是,那位公子,却唤张内侍作爹。你猜猜那位公子是什么人?”
绫罗绸缎,达官显贵,却叫一个阉人做爹?那能是什么人?
总归不能是皇室贵胄的,也不会是世族子弟,素来多是穷苦子弟出身,这些布衣出身的官员,为官多年却踏步不前,故而只好走歪门邪道,认个阉人做爹,借着这阉人与皇帝扇耳边风来升官的……
近年来年轻的,又是布衣出身,又一直未曾升官的,是翰林院典籍张扬?
“那年轻人可是前些年中了进士的张扬?”我想了想,脱口而出,可说出来以后我又纳闷儿了,张扬不过个典籍,他可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闻说平日里也过得清贫,不好是绫罗绸缎的。
“什么张扬?张扬那等死脑子能干得出这等巴结讨好的事来?”顾知微鄙夷的扫了我一眼,微微向我凑近了些,低笑道,“那年轻人,随他而来的侍从都叫他一声荣二公子。”
荣二公子……
那些个贵人里,哪有什么姓荣的?要说姓荣的也是年近六旬的兵部尚书荣升,荣升一贯最是厌恶宦官,更是看不惯宦官干政。而荣家的年轻人,又多是战场上讨饭吃的,便是出的一两个文人,也颇受老祖父熏陶,一概与宦官势不两立。
这荣二公子又是什么人?
荣……荣王……荣王府的二公子李玉成!
一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