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满眼悲愤,隐隐已料到了我会说些什么,可她不甘心,更不愿意接受。
咬着牙,一副天理不公的悲怆,颤声道,“能为何?自是因我出身贫贱,生来便要矮了你们个王公贵族一截。我若是与你一样的出身,必然比你过得好……”
呵?她与我一样的出身必然比我过得好?
她倒是想的挺多,就她这般歹毒性子,连带着那自作聪明的劲儿,与我一般的出身,早就死了不下百回了。
她倒是把我的出身看得挺好,国公府庶女,却时常过得都不如寻常人家的姑娘,我这样的出身又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我冷眼看着她,不觉笑出了声。
杏花见我笑,一时更加恼恨了,“你笑什么?你……你在嘲笑我是不是?”
“你没说错,我就是在嘲笑你。”我丝毫没有否认,反而把话说得更加难听,嘲讽道,“杏花,你真的以为你与一样的出身,便会过的好?不,你不会!你心思这般歹毒,挖空了心思的害人,你若与我一样的出身,连命都保不住……”
“你……”她一震,气的几乎发抖。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都觉得她好生可怜,却也可悲。
我凉凉笑了笑,不再与她废话,冷然道,“行了杏花,拿了这十两银子走,还是想要病死,你自己选一个。”
“想要命,就立刻走。想要个王妃贱妾的名分,就继续赖着。到时怎么个死法儿,王爷会告诉你的……”
眼看着到嘴的鸭子都飞了,杏花不甘心极了,可是如今我话都说到了这样的份儿上,赵询又待她不理不睬,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到底性命是比富贵要重要的,命都没了,又何来的富贵?
她嘴唇剧烈颤抖着,狠瞪着我片刻,不甘道,“我……我走,我立刻就走。”
“到底算你识趣儿。”我伸手,松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杏花昨夜挨了我的巴掌,今日一早又给撞坏了脑袋,此刻站起来都颤颤巍巍的。
不过,她并没有借此多留,一把抓过银两,跌跌撞撞的蹿出了房门。
出去的时候,看都没有看几个男人一眼,一转眼的就没了影儿。
这一场风波,终于算是平息了。
彼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望了眼已经要黑的天空,我立刻踏出门朝着顾知微走去,笑喊他道,“行了,解决了,我瞧着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吧。”
“王爷,我方才说的事,你可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