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迷离的双眼,张秀喃喃自语道:“昨晚做的梦可真乱啊,好像转世重新做了一个人一样。”
待视线稍微清楚了点,张秀看见了木制的床榻,锦绸做的窗幔。感觉到了厚厚的棉被压在身上,很是沉重。
难道还是梦?张秀又闭上眼。看来高强度的考试加无节制的通宵确实会使大脑功能紊乱,再多睡会。
张秀倒下没几分钟,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一个莽壮汉子冲了进来,后面还带着一位留着山羊胡子,背着药囊,步履蹒跚的老郎中。
莽壮汉子操着一副半生不熟的关中话道:“快给额家将军凑凑,昏了两天两夜咧,汗没醒过来。”
老郎中慢腾腾拨开窗幔,颤巍巍地把张秀的手拿过来。伸出左手把住脉,过了一会儿,又拨开张秀嘴巴、看了一会儿。最后又去拨开眼皮。可怜张秀刚睡个回笼觉,被人这么整。自己只当还是在梦中,也没管,继续呼呼大睡。
郎中仔细诊视了良久,又确认了一遍。转头对那莽壮汉子摇了摇头,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莽壮汉子一见郎中这副模样,心中一惊。一把掐住老郎中:“老杂碎,你索意思?将军前天汗能带额们攻城拔寨,你敢说他今天就不行了?你怂苟日德肯定是个庸医!”
老郎中被莽壮汉子掐住脖子,一张老菊花脸憋得通红,嘴里呜呜的说不出话。只得指着床上的张秀使劲摆手。
莽壮汉子也不是真的莽撞,手上的劲松了一松,那老郎中才喘过一口粗气。捂着自己脖子断断续续道:“不…不是,我…是说你们将军没…没事。就是有点虚火,都……都过去地差不多了,不…不碍事。”
……
三天后,张秀躺在宛城城外的军营帅帐内。
营帐内点着火盆,一张帅案,后面一张巨型牛皮地图。案侧衣架挂着一副铠甲,旁边立着一杆虎头金枪。张秀头戴孝布,却翘着二郎腿。身上盖着一张虎皮,嘴里叼一根枯草,一副沉思模样。
我怎么就穿越了呢?张秀这三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惜老天没有给他答案,反而给了他一大堆麻烦。
当张秀得知自己是一方势力领袖的时候,立刻欣喜若狂!幸好不是一介布衣,或者一个寄人篱下的打工仔。
只可惜,他还没体验够一分钟的老大身份,就有一名军侯匆忙来报——有逃兵!
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人的!还没过一把统领千军万马的瘾,就有人说——你的军队有逃兵,而且还不少!
坑啊,老天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