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梯冲车,尚能组织充足的民夫运送粮草辎重。不过,等到孙策回师来攻丹阳,等到主公和张将军深入江东腹地,还能保障这些吗?”
袁胤还在犹疑不定。
舒邵轻叹一口气:“我知道此事对于袁太守是关乎重大的。稍有不慎便会捅出天大的乱子,但是且听我一言,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袁胤抬头去看舒邵,后者继续道:“这句话并不是我说的,而是主公时常挂在嘴上的。”
袁胤睁大了眼睛:“这是主公的意思吧?”
舒邵:“这不是主公的意思,这绝对不能是主公的意思,这只是我的意思。”
袁胤沉思良久:“事已至此,袁某也只能舍身相随了。反正我已与汝南袁氏无甚关系了,既然连仲膺你都愿意背这滔天恶名,我一个无才无德之人,又有什么理由不与你同行呢?”
“只是,此事牵扯太多太多,仅靠郡县乡兵,难以担当此任。主公和张将军那边,可曾派遣劲卒锐士?”
舒邵:“我方才说过,此事与主公无关。四万兵马不会抽调一兵一卒回来,一切事宜,都得靠太守大人自己。”
“我听说,太守大人手下也有出身草莽之间的猛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太守大人切莫再有门户出身高低之分!”
袁胤:“……”
三日之后,丹阳太守袁胤在秣陵宴请附近六城世家士族宗族豪强。并不是所有世家豪族都能参加的,受到邀请者都是各县排名前列的世家士族或宗族豪强。声望实力差一点还不要,此举当即在秣陵六城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最后的结果是,基本上所有被邀请的族长乡老当家人都到齐了。毕竟不论那方势力,新占一地首应行安抚之事。要安抚士民,自然首先得安抚“士”,然后才到“民”。毕竟这个时代,“士心”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民心”。
所以这场荟萃了六城宗族士族代表人物的宴会是迟早要举行的。既然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程序,不如正大光明来探探局势动向、联络一下地方各方各世族派系之间的感情,不管是支持情绪高还是抵触情绪大,都有利于在新政权之下争取最大的权益嘛。
等所有人落座,宴会的主办人、丹阳太守袁胤却是连一句话都懒得多说。只说了两个字“动手”,太守府便冲出了数百刀斧手,在各世家大族代表人物的各种怒骂哀求质问悲呼声中将所有与会者剁成了肉泥!
看清楚,是所有人。哪怕当场就有人下跪求饶妥协服软,袁胤并没有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