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卢小闲摇了摇头。
“两千两?”谈如意盯着卢小闲,意味深长道,“卢公子好大的胃口,还没有人能从谈家一次索走两千两银子呢!”
卢小闲笑了:“谈别驾说的不对!”
“好了,两千两就两千两!”谈如意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从里面拿出一张递给卢小闲,“银票你收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唉!”卢小闲叹了口气,“我刚才说了,谈别驾说的不对,我所说的一口价不是两千两,而是……”
稍稍停了停,卢小闲一字一顿,吐出了三个字:“两万两!”
“两万两?”
不仅是谈如意,就连陪坐的郑县令、程县丞和陈主薄,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卢小闲的胃口太大,大到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谈家是岭南的大家族,也是南巴首富,两万两银子对谈家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卢小闲如此狮子大张口,的确让他们吃了一惊。单就为了面子,谈如意也不可能答应!
卢小闲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很古怪。比如:你欠别人五千元钱,你是别人的孙子,你得求着他,可如果你欠了别人五十万元钱时,那别人就是你的孙子,他得求着你。
做坏人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如果你是一般的坏人,大家可能对你不屑一顾,懒得搭理你。可如果你把坏人做的超出了一般境界,那么事情会突然改变。他坚信,在这件事情之上,谈如意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开玩笑,这件事情策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失手?
郑县令、程县丞和陈主薄,齐齐把目光投向谈如意。
果然,谈如意露出了怒容,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死死盯着卢小闲,目光有些吓人:“若是我不同意呢?”
卢小闲并没有在意谈如意的目光,夹了一口菜津津有味咀嚼起来。
吃完他又端起了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自言自语道,“天下无不散宴席,可至少宴席上我要吃得爽!看来谈不成了,那就吃完走人。这样也好,该当差的当差,该罢官的罢官,该砍头的砍头,谁也不亏欠谁。”
说罢,卢小闲也不理会谈如意能杀死人的目光,自顾自地大快朵颐起来。
卢小闲看似在自言自语,实际上是说给谈如意听的,其中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此时此刻,卢小闲坚信,谈如意就是一只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