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满目忧色看着刘雨琳道:“既知祖母说过姐妹相聚,方才那般惊讶我还在府中,三表姐回头定要请个大夫瞧瞧,年纪轻轻便如此忘事,以后痴呆了可怎么办。”末了,又道:“忠言逆耳,还望三表姐别介意。”
说完便越过她,她心情不好不想多说。可今儿倒是稀奇,她还没有走两步呢,面前又来了一个找不痛快的。沈银秋停下脚步,脸上笑意不灭。
许是得知她今日离开,想着不报仇就没有机会吧?
沈银秋落落大方的和大表姐刘紫琦对视,她祖母教导过她,该低头时适当做小,该强势时不要客气,比如在这沈府里,有人找你不痛快尽管找回来。她还活着呢。
沈银秋就是在这种爹不疼娘不爱,只有祖母暖心窝的环境下长大,当然再得宠她也没有被蒙蔽双眼,还看得清自己身份,除非别人主动找她麻烦,不然她会一直安分守己。
嫡女刘紫琦当着沈银秋的面,拿起手绢轻轻擦去眼角的不存在的泪水,神情不舍道:“表妹,听闻你今日离府返京,我们都很伤心,这一路上奔波劳顿,你要保重身体免得感染风寒,发起高热。车轱辘也护镖注意些,一旦暴雨,道路崩塌,车轮卡陷,荒郊野外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受苦受难。若是到了京城,不管姑姑姑父待你如何,你都要侍奉身前,得个好名声,若是名声一坏,许是难嫁。”
沈银秋瞅着大表姐今日可真是拼了,往日为了形象,即使想整她从来都是借助他人之手。如今亲身上阵发泄怨念。
沈银秋甚是欣慰,她一般不记仇,此时为难道:“大表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紫琦瞬间收起不舍,深深的望着她坚定道:“不用讲!”
沈银秋心有不忍:“大表姐你——”
“艺花,老太太已经等我们很久,还是快些去见老太太。”刘紫琦打断沈银秋的话,转身就走,当她将那些话说出来之后,简直浑身舒畅!哪里还能给对方翻盘的机会。
千云是个护主的,替沈银秋把话喊了出来,“大小姐留步,您方才太伤心,手帕拭眼角时,妆花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成了背景,刘紫琦幽幽看向自己身边的婢女,不用多说,从对方瞪大的瞳孔中已然看到自己左眼角边的脏污,好生刺眼!她刚才的得意瞬间变成了耻辱。
沈银秋瞧着她那微微一晃的背影,挑唇一笑道:“想必表姐听说今日妹妹离开,心里着急不舍,所以出门匆促了些。眼下还有些时间,大表姐可以先去补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