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老太以及沈银秋的三个舅舅都会来丞相府祝贺,还气死不偿命的说,如果丞相府的银子办不起宴席,刘府有的是银子,不必担忧。
沈蔺如不知是想缓和关系还是对沈银秋出于某种弥补,直接大手一挥道,“沈金秋如何办,沈银秋就如何办,姑娘家的及笈礼马虎不得!”
闻言,刘氏也只是淡定的抿茶,并不为沈蔺如的话动容。
沈银秋无辜坐在一旁,听着他们商议,都是说些物什之类的事,难道只有她记得,等她及笈之日要给侯府夫人答复的事么?
再瞧沈金秋盯着她的眼神那么森然,沈银秋心思一动,片刻朝沈金秋深意一笑,带着某种挑衅,她怎么忘了,这个嫡姐最讨厌一个庶女与她并肩,及笈礼一样,她还不得气死?
如此一想,心里便痛快不少。
数日后。
沈银秋一大早就被丫鬟拉起来折腾,今天是她的及笈日,听说来了很多人,本来没有那么隆重的,奈何她两个舅舅都是在朝为官,而且官职不小,再瞧将军府和侯府都来人,其余的还不得巴巴的往上赶?
一向慵懒的刘氏为了防止在今天出篓子,接手了今天的事宜。沈银秋在众人的目光下,被长辈逐一加冠,沐浴在各类祝福中,长达半个时辰才礼成。
宴会很热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唯有沈金秋的压抑着心中的嫉妒、怒火、委屈。沈银秋的及笈礼办的几乎比她还盛大,收到的礼也比她多一倍有余!到底谁才是沈府的嫡小姐?
任心中如何扭曲,她和张氏都还保持着笑脸迎人的姿态,然后看着被刘府包围的沈银秋,咬碎银牙往肚里吞。
这礼成之后,剩下的客人几乎都在抓紧机会打交道。沈银秋难得见到外祖母,更是谁也顾不上一直黏在刘老太身边。
众人都知沈银秋是刘老太养大,感情深,也就识趣的没有人去打扰。但已经有不少的夫人在想法设法的结识沈银秋,见到了刘府的态度,即使沈银秋是庶女又如何?背后还有个刘家呢!
刘老太的年纪大了,虽然高兴但闹腾这么久也有些乏了,沈银秋立刻跟张氏以及舅舅说一声,扶着外祖母去了自己的院子。
远离了前厅的热闹,浮躁的心也逐渐的成宁静下来,刘老太一直握着沈银秋的手,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眸中盛满了担忧。
沈银秋如何不知道老太太的想法,调皮的眨眨眼睛又搞怪如孩子般的做了个鬼脸,嬉笑道:“祖母别担心,我已经没事啦,好得很呢,看我都长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