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每一辆囚车里面都锁着一个身穿血衣的男人。即使现在他们伤痕累累,面容憔悴,但是不经意间扫向人群中的眼神,仍然让人有种被猛虎野兽觊觎的危险感。
“他们是什么人?”李牧羊出声问道。
“嘿,能是什么人?”高大富摇头叹息:“肯定是以前陆国公的嫡系,被人给拿了从各处运送到天都来砍头------作孽啊。”
“他们经常这般送人过来砍头吗?”李牧羊的嘴角浮现一抹狠辣的笑意,出声问道。
“以前才多呢,一天都要运过来好几批------现在倒是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十天半月才有一批-----据说以前那个陆国公手底下的将军比这护城河边的柳树还多,他麾下的士兵比这护城河的池水还有多-----没想到也有今天-----”
“是啊。”李牧羊轻轻叹息:“没想到会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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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心人的推动下,瑜园灭门案仍然在天都百姓的热议当中。
事情只会越抹越黑,就算是顾清林身为一国之相,也不能站出来说自己没有干过这件事情。
倘若他那么做了,只会更加让人相信他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
他要做的便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假装和瑜园没有任何关系,和那个叫做舒怀的女子也没有任何关系。他要维系一国之相的尊严和体统,他还有无数军机要事需要处理和度量。
可是,顾清林明显的感觉到,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当他站在朝堂之上以及会见百官的时候,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一些异样。
以前,大家对待自己只有尊重和敬仰。
现在,变成了畏惧和-----嘲讽。
他明白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
倘若稍有变动,怕是他就没办法再如以前那样的控制场面对整个西风朝局施加影响了。
顾清林急切的需要瑜园案尽快破案,也急切的希望他们能够早些找到幕后凶手-----虽然他也清楚,就算找到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毕竟,就凭平安县的那几十个捕快就能够捉到那头恶龙?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当然,顾清林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市井之上开始出现另外一种声音,陆氏余党贼心不死,他们故意做出这等灭门惨案,为的就是诬蔑顾相清白,想要把他从相位之上拉下来,将整个宋氏都给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