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忽然感觉脸上也是滚烫烫的,但她却直视着云飞,很坦然的笑了起来。
“不知道啊。”
见她笑的那样坦然,云飞以为是在逗他,他欠欠身子,一把抓住
了温飞卿的衣袖。“你哄我?”
“没哄你,”温飞卿抬起手来,告状似的给叶未央看。“未央的父亲是蓝田节度使,你问他也应该知道,蓝田本就没有什么魏家,倒是云大哥给人骗了吧?”
“我给人骗了?”云飞嘀咕着,这该不会吧?魏倾璇那样不问世俗的一个人,又与自己曾经相识,骗他做什么?“你再想想,不说魏家,有没有什么很著名的,姓魏的人?”
温飞卿歪了歪头,眼睛转转,沉思一会儿。“姓魏的……魏书生算不算?”
“书生?”云飞皱起眉头,在广百西路的玉牌坊里,很多人都说魏倾璇是个“书生”,难道温飞卿口中“魏书生”就是魏倾璇吗?
“魏书生是个怎样的人?”云飞赶紧追问道。
“这个……我到不太清楚,甚至于有没有这个人都不明了,关于他的只有一段传说。”温飞卿清了清嗓子。“传闻魏书生只是个进京赶考,汲汲于功名的一介书生,路过蓝田县,与玉家一女子相恋,但那女子是玉家直系嫡女,长辈争相反对,无奈两人只好私奔。但只要没逃出蓝田县,就无法逃脱玉家的掌控,最终女子被留下,魏书生一个人被玉家送到西洲。”
“西洲?”
“荒凉之地。”温飞卿叹了口气,抬着眼睛看墙壁上的蜡烛火光,仿佛在其中看到了西洲小院,宅门生铜锈,瘦马肌骨寒。“书生多年未还,玉家女子还写了首民歌,谱上了曲,在蓝田人人传唱。”
温飞卿扫视他们一眼,看到叶未央兴奋的轻声拍手,便两颊微红,清清嗓子,轻声哼唱起来: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民歌曲调婉转,顿挫悠扬,温飞卿的歌喉又相当优美清亮,云飞只听那耳边的旋律,就要听醉了。他眯起眼睛,幻想着那玉家的女子在一一风荷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