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都不知道挣扎一下!
时小念被骂得一头雾水。
好像……要她死的人,就是他吧,现在又反过来骂她?
“白痴!无痴!连求生都不知道的蠢女人!”宫欧怒斥着她,本来性感的嗓音早已经扭曲,嘶哑。
只骂还不爽,宫欧发泄似地一脚踢起她的被子,将被子踢到一旁。
被子离开身体,时小念低下头,只见她手背上插着静脉输液针,身上则是已经被换了一条裙子,是睡裙。
“看什么看,就是我换的!”宫欧低吼道,张狂得不可一世,“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没摸过?”
时小念无语地看向他,虚弱地开口,“你别太过份……”
她倒不是在纠结换衣服的事,反正,她的清白已经被他毁得干干净净。
再说,她死过一回了,实在不想再去计较这些。
她就是受不了明明是这男人要整死她,现在却骂得好像全是她的错一样,无理取闹的程度简直刷新她的认知,差一点就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过份?我没在你脱水的时候跟你上床就是我有修养。”
宫欧恨恨地瞪她,脚在床上狠狠地一踩,整个人暴躁得厉害。
他踩得很用力,如果不是宫家的床质量好,她现在已经被震得滚下去了。
时小念对他龌龊的用词投降,没有精力和他斗嘴下去,于是靠着床头沉默,眼帘微垂。
随他去吧。
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她也就一条命……她懒得挣扎。
“装什么死!”
见她无动于衷,宫欧更加来火,抬起脚就踹向她的腿。
时小念疼得直皱眉,无奈地看向高大的男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太虚弱,连说话都只能一顿一顿才能表达完自己的意思。
“想弄死你。”宫欧直言。
“把你晒干了夹在书里做书签!”
时小念听不下去,“那你让我……死了……不就好了?”
还救她做什么?
“那是我要弄清楚一件事!”宫欧道。
时小念虚弱地靠在床头,疑惑地看向他。
宫欧踩着床走到她面前,厉色瞪着她,厉声低吼,“别人写遗书你画遗画,什么叫没人相信你?什么意思?给我解释清楚!”
说着,宫欧将放在身后的一叠画纸猛地抛空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