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下来,但假山上太滑了,就掉下来。”她说道,努力维持着平静,被子下的手早已紧紧地抓住毯子。
话落,宫欧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转过身,往后走去,一直走到电视背景墙前,背影凛冽。
蓦地,只听“砰”的一声,宫欧抬起腿将一瓶摆着干枝的玻璃花瓶狠狠地踹翻,花瓶应声而碎。
宫欧猛地回过头望向她,一张脸上是更为震怒的神色,“时小念!我宫欧能有今天是我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不是你想当我白痴,我就是个白痴!”
她居然还想跟他撒谎。
“……”
时小念一惊,手更用力地抓住毯子。
“你要下来怎么会掉在公园外?”宫欧直指要点,一双黑眼阴沉地瞪向她,“不要和我说雨太大,你连山的两面都分不清楚!”
“……”时小念的脸色一白,“我……”
“别再跟我撒谎!”宫欧吼她,有些声嘶力竭,“我要听实话!”
他受不了她一再跟他撒谎。
“……”
时小念顿时没了声音。
“让你不要撒谎你就说不出话来了?”宫欧怒极反笑,“好,我替你说。”
“……”
“你想把唐艺那个女人给我是不是?”宫欧问,黑眸阴戾地扫向她。
时小念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才两天。
唐艺才进天之港两天,她自认和唐艺都在按部就班,不算急躁,可就是这样,他竟然也感觉了出来。
宫欧,他到底是有多可怕。
“时小念,你不是个蠢女人,你不是看不出唐艺对我有意思!”宫欧说着,全身压抑着一股怒火,抬起脚又踹翻一个花瓶,低声吼出,“你根本就是在给她制造机会!”
一开始,他还不明白,还在为她的迟钝拧眉,要她小心自己的同学。
直到她掉在公园外的那一刻,他要是还不明白,他就白活这么多年。
她竟然那么做。
究竟把他放在哪里。
时小念张唇,“我……”
“你提议她们住进来,去野餐,捉迷藏都是为了给她制造接近我的机会!”宫欧瞪着她,嗓音阴沉得像从喉咙里低嘶出来的一样,“时小念,你够可以的!为她可以不惜摔到昏迷,好朋友一起分享男人是吧?我是不是该赞美你们的友情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