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之前点过他一些的,可他还是我行我素,没有想过要改,而你也一昧纵容,宁愿自己吃镇定药打掉孩子都不肯告诉他,他这么做是适得其反!”洛烈站在那里说道,“他以为他算计到了一切,可在森林里如果不是慕先生开导了你,这一次爆炸案中你就挺不过去了!”
“……”时小念站在那里,听着洛烈的责难,说不出一句话出来,她往后退了两步,“也许你是对的。”
她终于知道宫欧刚才为什么在餐厅那么反常,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通过那么直接绝对的方式。
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反而是更刺激他的吧。
洛烈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这样态度软化下来,道,“重伤就需重药治,这是一个医生的劝告。”
时小念继续往后退,苦涩地笑了一声,“我知道,可手术也需要配偶签字同意,为什么不能等我开口呢。”
她做了那么多,结果全是白废。
“配偶的过度担忧有时只会耽误病情。”
“……”
时小念无言反驳。
她转身离开,一步步走出去。
时小念走上楼,每一步都像是腿里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她走向卧室,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却步。
她已经很久没有踏进这个房间了。
时小念咬唇,许久才推开门进去,脚一踏去就听到一阵呕吐声,她震惊地睁大眼,不假思索地冲进洗手间。
水龙头哗哗地开着。
宫欧双手按在洗手池上,不停地呕吐,没有食物,只有酸水,呕得整张脸青筋暴露,狰狞无比。
“宫欧?”时小念担忧地冲向前,连忙伸手替他拍背,“你怎么样?”
“呕……”
宫欧低下身子又是一阵干呕,什么都呕不出来。
看着他额头上的青筋,时小念都不敢像他呕了多长时间,她一边替他拍背一边道,“你没什么可吐的了,喝点水漱漱口吧。”
她急急忙忙地倒上一杯水,宫欧弯着腰站在那里,一张脸轮廓绷得紧紧的,青筋全露,眼睛腥红得像是充了血一般。
他一言不发,在她递水的一瞬间又呕起来,本来英俊的脸庞此刻变得痛苦又狰狞,可他却如同惯性似的,不断地冲着洗手池干呕,不断地呕……
时小念担忧地看着他,把杯子搁到一旁,从宫欧身后抱住了他,“宫欧你不要这样。”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