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宫欧忽然放开她的手,时小念的手无力地落下来,对上了一张五官近乎狰狞扭曲的脸。
时小念,你刚从死亡中挣扎过来,多关心一下我会死?
又是比特又是小南瓜,她重点放在他身上了么?
时小念默默地看着他,不是他说的少为他担心么?而且他现在活生生地坐在她面前,可小南瓜不是,她关心下不是很正常么?
干什么?跟我玩沉默是金?无言以对?
宫欧冷冷地道。
笑容,要对我笑。时小念躺在那里,费力地抬起手指指自己苍白的嘴唇。
宫欧这才记起自己刚刚说的话,立刻给她扯出一个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他还活在保温箱里,很好很安全!比我都安全!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绷得皮笑肉不笑的,看起来特别瘆人。
时小念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重病初醒的病人受到了一万点的精神伤害,她转了转眼珠,轻声地道,抱一下。
不抱!
没心情。
抱一下。
就一下。
你好罗嗦!
宫欧低眸瞪了她一眼,而后靠紧她的床边,稍稍俯下身伸出双手抱住她的身体,隔着柔软的被子,俊庞贴着她的脸,薄唇落在她的嘴角。
时小念被他抱着,他的呼吸温热地拂过她的脸庞,她闻到药水的味道,不知道是他身上的还是她的。
不过这种感觉好安心。
在她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她也好想他抱着她,不用刻意的笑,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抱着。
真好,她没死,她还能得到他的拥抱。
时小念暗暗发誓,以后她会更加珍惜。
蓦地,宫欧放开她,腾出手去按自己的腰部,眉头拧得紧紧的,牙关也闭紧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时小念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就要坐起来,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打那三岁孩子打得手疼。宫欧的额上沁出汗珠。
你手疼捂腰?时小念自然不相信他,坐起来伸手去拉他,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坐着轮椅?你快告诉我呃。
时小念手上一使力,身体上的痛感立刻传来,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下来,宫欧伸出手捞住她,不满地道,你刚早产又做了大手术,才刚从病危下降了一个档次,你想干什么?马上下地种田?
时小念黑线,枕在他的手臂上无语地看着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