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特意加重了晚上两个字,我只顾着看哥大的风景,心想,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脑袋的要到这个学校,确实是美。
骆安歌可能是看出来一些什么,他说:“毕业了到公司上班,做我的秘书。”
我仰起头看他,确定他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我从来没想过毕业了要去什么世界五百强或者去什么公司,我觉得研究生毕业之后就回康大教书是不错的选择。
做老师挺好的,每年两个假期。
看我摇头他说:“不想上班也成,在家里带孩子。”
我的目光还停留在哥大的那些建筑物和来来往往的学生上,骆安歌在我腰上捏了一把:“想去当老师?”
我点头如捣蒜,等着他表扬我是个好孩子,哪知道等来的是他的一句:“休想。”
“为什么?”
“我才没那么傻呢,要是学校里那些男老师看上你,你又把持不住……”
我大喊起来:“骆安歌,我才不像你们男人,完全用下半身思考。”
接下来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某人就是打算向我演示一下什么叫做用下半身思考。
“喂……”我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威胁道,“你碰我一下试试,我跟你……”
他身上的薄荷味氤氲到我的鼻息,有人说人其实都保留着一些兽性,若喜欢一个人,总爱闻他身上的味道。
骆安歌把我箍在怀里,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下巴抵着我的头,良久说:“我的心,那么明明白白,就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眷恋着他的味道,回应他:“我也是。”
暖黄色的阳光笼罩在他瘦削的肩膀上,整个世界呈现出一种很温柔的情愫,我的心在那一刻柔软得如同海底的水草。
我们两个就这么看着彼此,舍不得挪开一眼。我想大概这就是爱情了吧,你的目光总是锁定一个人,他的一颦一笑,都牵动你最脆弱的神经。
回到家布拉德就来了,几个大男人进了书房,我去厨房煮咖啡,玺宝划着轮椅过来问我:“嫂子,哥哥的手术,是不是很危险?”
上次来了美国她就没有回去过,留在这里配合医生使用新药,也做一些复建,康城那边发生的事情骆安歌是交代过的,尽量别让这个小姑娘知道。
我蹲下身,握住她的手:“玺宝,我们一起等哥哥,我们不离不弃,好不好?”
她突然哭起来:“嫂子,哥哥会死吗,他会离开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