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蹲下身看着她的照片,仿佛看见了自己眉眼间的皱纹。
我不敢说话,怕一张口就被她知道心事,不好的心事,我不想让她担心我。
我只是把脸贴在她照片上,默默流眼泪。
雨渐渐停了,我慢慢往山下走,看见骆安歌站在山脚那里,怀里还抱着白梅。
他没有撑伞,发梢上是白白的一层水雾,好像漂洋过海似的。
我当做没看见,继续往前走,他一直跟着我,也没有说话。
我感觉我们走在时间的河床上,波光粼粼的两岸,全是他和鲍嘉。
他们形影不离,留我一人形单影只,空对岁月老去。
回去医院,我赤脚进了房间,把有些潮湿的衣服脱下来,又找了一条连衣裙出来。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喝药吧。”
我转过去,把手里的裙子胡乱套在身上,反正就是不想让他看见我只穿个宽大的背心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长胖了的缘故,裙子卡在肩膀那里,怎么也拉不下去。
他把碗放下,走过来帮我。
他强有力的心跳让我莫名烦躁,就推开他坐在床上。他又跟过来,坚持要帮我,嘴里一如既往喊着:“抬手……乖……别动……”
我莫名觉得郁闷,出了一身汗,在他帮我拉拉链的时候推开他,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那些难喝的中药,从喉咙一路往下,经过五脏六腑,把我整个人全部淹没在一片血海里。
他拉起被子,跟着我躺下来,从后面抱着我。
对于这样的姿势,我抗拒极了,就往里面挪了挪。他又跟过来,我作势去推他,却被他抱住。
“别动,伤到孩子不好。”
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呢?
我关心的只是孩子,不是你。
要是手里有刀子,我真想戳破这虚伪的嘴脸。
我顿时觉得无力,因为我不能拿我的对手怎么办。
“老婆,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是不能没有你。”
这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什么意思,当我傻子瞎子聋子么?亲眼所见的事情,难不成是梦游?
这不是侮辱我的智商么?
“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他紧紧搂住我,看我还在挣扎,就咬住我的唇。我顶起膝盖,又被他钳制住。
我唯一剩下的武器就是嘴,于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