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也不敢打电话给你了。对不起,阑珊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鲍嘉一巴掌拍在孩子脸上:“你看看你把阑珊阿姨害成什么样子,看你还敢不敢?”
我过意不去:“算了算了,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你打他做什么?”
鲍嘉哭起来:“不打他他不长记性,没准闯更大的祸出来。”
我觉得很累,却又不好下逐客令,就往被子里缩了缩。
然后不断打呵欠,伴随着流眼泪,还有刺入肌骨的寒冷。
上下牙齿开始打架,我打了一个寒颤,神智有些不清楚起来。
鲍嘉握住我的手:“阑珊,我已经听安歌说了。你别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他已经找了最好的戒毒方面的专家,我们相信,你一定会跨过这个坎儿的。”
我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戒毒?”
她哭起来:“安歌说你被芒康注射了毒品,阑珊,你别怕……”
我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然后惊坐而起。
鲍嘉一把拽住我:“阑珊,你要去哪里?”
我一把甩开她,她被我甩得撞在柜子上,然后她抱着我的腰,冲着云天大喊:“快去喊爸爸,阑珊阿姨毒瘾犯了。”
云天孩子啊哇哇哭,却也抬起小腿往外跑。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觉得抱着我的人变成了芒康,我揪着他的头发,疯了一般地狠狠砸在柜子上。
他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却还死死抱着我的腿。
我抬起脚狠狠踩在他手背上,可是他死死抱着我的脚踝,就是不松手。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顺手拿起柜子上的花瓶,狠狠敲在她头上。
她终于放开我,我拔腿就跑,撞在了端着托盘进来的护士身上。
她大喊着我的名字,可是我一溜烟跑了,跑了一截我看见骆安歌抱着云天从医生办公室跑出来。
眼前没路了,我只好转身从另一个出口跑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冲进电梯,然后关上门。
千万只蚂蚁在我身上咬,千万只蚂蝗在吸我的血,千万个人在撕扯我的皮肤喝我的血吃我的肉,有人把我的心脏掏出来。
我受不了,不断去撞墙,想要缓解那种噬骨的寒冷。
电梯一停下来我就跑,我的脑子根本不受控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我觉得自己好肮脏,我觉得自己活该去死。
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