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阑珊,上帝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们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让琪琪遭受这样的罪。就算我们做错了,惩罚要这么严重吗?”
我摇头:“不,你们没错,一点错也没有,错的是他们。”
我们说话的时候,夏琪就躺在那里,目无焦距,不知道盯着哪里看。
很快汤川秀就带着裴初来了,我们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可是坏消息接踵而至。
先是裴初很遗憾地告诉我们,催眠对夏琪根本起不了任何效果,她的心门彻底关死,根本进不去。
然后是何俊熙的一个投资案惹了官司,有关部门请他回去协助调查,他情绪失控,当场打了官员。
最后是因为大人的疏忽,何夏被开水烫了,伤的不轻。
这一切的一切像是一个魔咒,紧紧箍着这家人,让人透不过气来。
可是我们毫无还手之力,我们只能承受。
何母和苏阿姨马不停蹄在儿科住院部陪着何夏,可是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疼的大哭,孩子一哭,奶奶和外婆也跟着哭,整个病房一团糟。
我两头跑,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抹眼泪,孕吐又严重,后来骆安歌就害怕我出事,找了最好的护工在医院照顾夏琪母子,我们则回了康城。
回到康城的第二天我就发起了高烧,说起了胡话,一直在哭,骆安歌紧张得不行,把我送到医院。
可是因为怀孕还没满三个月,医生也不敢给我输液,只好采取物理降温。
可是我烧得产生了幻觉,我总觉得夏琪站在门口看着我笑,笑得阴森森的。
我喊她的名字她也不理我,我再喊她转身就走,我追出去拽住她,大喊:“琪琪,琪琪,你别丢下我啊。”
她脸色白得可怕,浑身像是冰块似的,目光空洞地看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阑珊,我们每个人都是罪人。我走了,你保重。”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嗖的一声不见了,我大喊着她的名字惊醒过来,有人抱住了我:“宝贝,宝贝,做噩梦了是不是?”
我哇一声哭起来,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让我不寒而栗。
连续几晚我都做同样的梦,我每天除了喝药,就是给何俊熙打电话,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询问他夏琪有没有好一点。
我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坚持。
坚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