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今天的会议延后进行,等我们看过尚艾你的这位学生的手术之后,再做决定。”冯继宗重新回到座位上,不再言语。
等李尚艾和易晟离开之后,于祥恩凑了过来问道:“李尚艾那老东西疯了,宗老你也跟着他闹腾?这颈动脉外膜剥离术虽然不算复杂,但是万一让那个不着调的小子给伤了哪处神经或血管,那也是人命关天的事。”
冯继宗并没有睁开眼,他的手指轻轻地敲击扶手道:“你们虽然觉得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尚艾所说的实力,但是尚艾既然敢应下来就有足够的把我,振业你跟尚艾当年在国立医科大学任教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在尚艾和那个叫易晟的年轻人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这个易晟确实有这个能力。”
康振业轻轻颔首,当初李尚艾在国立医科大学任教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保守派,任何事情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他都不会去做,这也是为什么李尚艾最后会成为一个理论工作者,因为任何手术都有意外的可能。
“那为什么宗老你不直接明说?”于祥恩有些费解道。
冯继宗睁开双眼,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别忘了尚艾让我们来南遥参加这次神经外科学术交流会的目的,若是让这个年轻人在一众同行面前展示出自己的本事可比我们这帮老东西在背后撑腰要好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