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爷想了好多好多,想到自己现在就要嫁给冷子了,可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吧......也许准备好了?哎呀,新婚的被子还没有找人做,喜服呢,喜服要去哪儿定制?先生怎么办啊,先生是算我娘家人还是算我婆家人呢?他是准备彩礼还是嫁妆?
要不然两份吧。
然后想到先生之前说过一句你终究是嫁不出门的,脸就红的更厉害了。
今天晚上要不要给他留门?
啪!
茶爷一巴掌拍在房门上,心说自己的想法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有人说话:“沈冷是住在这吗?”
听到这陌生的声音茶爷就跟炸了毛的猫儿似的一把将房门拉开,前阵子贯堂口的那些人也是这般上门来找事的,这些家伙还是不死心。
她的破甲就挂在屋门口旁边,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把破甲摘了下来。
门外站着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很普通的棉布长衫,可是那气质明显不是一个普通人,站在门口的姿势拔的笔直,哪怕衣服普通身上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军人气质,那是骨子里的东西,只怕这个人自己想藏都藏不住,茶爷不知道,这军人气质却正是这个人的一种隐藏。
而除了那显而易见的军人气质之外,还有一种很阴沉的感觉,茶爷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眼睛里藏着很阴冷很阴冷的东西,让她很不舒服,仿佛不是从光明中走出来的人。
“岑将军?”
沈冷回头看到那人的时候显然也楞了一下,他还没有去找岑征,岑征却迫不及待的来找他了,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岑征私底下让他去北疆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庄雍,现在回来了为了避免庄雍更大的猜疑,他不应该是等着沈冷去找他的吗?就这样直接找了过来,虽然换了一身布衣,可难道还能瞒得住?
岑征笑着指了指院子里边:“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
沈冷连忙说道:“快请进。”
岑征嗯了一声,走进院子之后就看到了躺在躺椅上的沈先生,眼神里微微闪烁里一下,然后垂首抱拳:“道长。”
沈先生坐起来叹道:“十几年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我了。”
岑征道:“十几年前承蒙道长教导,到现在也不敢忘记。”
“言重了,进来坐吧。”
岑征点了点头:“之前流云会黑眼去找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