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锅还是那个铜锅,菜品还是那些菜品,从两个人吃换做四个人吃就显得有些小气,幸好四个人此时谁也吃不下去,只是听着铜锅里咕嘟咕嘟响,也忘了把风门关的小一些。
“该加汤了。”
打破沉默的是这四个字,说话的是沈先生。
老院长楞了一下,抬手把风门关了,进不去风,里面的炭火烧不了多久就会灭,随着温度降低下来,铜锅里涮熟了的食材也就露出来,可却只有白豆腐,别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放进去沈先生他们就到了。
沈先生似乎是觉得这气氛太尴尬了些,指了指那锅里的白豆腐:“书院这么清苦的吗?”
老院长:“......”
于是更尴尬了起来。
孟长安想帮忙说些什么,可他却不知道沈先生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用鼓励的眼神看向沈先生,可沈先生却觉得才刚刚见面总要寒暄几句,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然后再慢慢引到正题,他还在纠结于用什么词说什么话怎么把话题引到该说的上面。
“我们要见珍贵妃。”
茶爷忽然开口,直截了当。
孟长安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心说不愧是冷子的女人,但是为什么要见珍贵妃?
“见珍贵妃?”
老院长指了指门外:“皇宫在那边,这里是书院。”
茶爷腾地一下站起来,直愣愣的又深深一拜,看起来很生涩很僵硬,她本就不是善于求人的人。
“求院长大人成全,我们是进不去宫的。”
“说出沈小松原本是青松道人这件事,莫说见珍贵妃,陛下也会见你们。”
“我还不能见陛下。”
沈先生忽然转头看向孟长安:“你带茶儿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对院长说。”
茶爷一愣:“为什么?”
“咱们走。”
孟长安站起来已经拉开了门,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看着还有些发愣的茶爷说道:“不管沈先生要和院长大人说什么,只要是对冷子好的事,莫说让出去等着,出长安等着也可。”
茶爷这才醒悟过来,想了想沈先生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自己的将来要比孟长安厉害的多,然而现在看起来自己远不如孟长安冷静,也不如孟长安豁达,她却忘了自己要比孟长安多一份担心。
“好。”
两个年轻人出了门,一左一右站在门口稍远些的地方,开始有些尴尬,茶爷想着该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