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战兵发回原籍。”
“唔。”
皇帝嘴角微微一扬,却不是笑意。
“继续。”
沐昭桐道:“黄然有错,不过错处不大,陛下斥责几句即可,至于沈冷将军......臣实不知该如何处置,他还在南疆为大宁厮杀,兵部刚刚报上来的军功多到一页纸都写不完,纵横求立数千里,杀求立亲王两人,烧毁粮仓数座,杀敌万余,攻破县城数座,这样的一位将军如果此时受罚,臣觉得不公。”
皇帝倒是没有想到沐昭桐居然能说出来这番话,不过想想也就释然,这件事能把沈冷怎么样?最多不过是个治军不严,大不了是个罚俸而已,他没必要揪着这件事不放,索性还不如顺着皇帝的心意,最起码不惹一身腥。
皇帝嗯了一声:“阁老想的细致。”
然后他看向沐昭桐:“那两个地方官呢?怎么没有一人说他们两个该如何处置?”
沐昭桐一怔,心说这事要不好。
“人心要端正。”
皇帝沉默片刻:“乙子营战兵将军黄然干涉地方民事,罚俸一年。”
“是。”
沐昭桐垂首。
“赏东珠两颗,锦缎十匹,金五十两。”
沐昭桐楞了一下:“因何而赏?”
“朕想赏就赏,可让御史台骂朕昏君。”
皇帝已经懒得解释什么,懒得给个借口,就正如当年灭南越的时候懒得拿南越组织联盟对抗大宁的事当理由,但又不一样,那时候大宁不以联盟之事为由出兵,是给其他诸国面子,让他们自己心里想去吧,也算是安他们的心。
如今皇帝越发随性,是因为他对这个大宁的掌控越发牢固。
“沈冷的军功你们算出来应该怎么赏了吗?”
皇帝问。
沐昭桐垂首:“多了些,还在算。”
“不用算了,下旨......沈冷勋十转上护军,领正三品俸禄,爵三等候,赏食邑二百户,军职提一级就从三品好了,依然为巡海水师将军,自南疆武库选三千新兵给他补充兵力,让他自己去练兵吧,唔......也有错,那就罚俸一年。”
沐昭桐心里冷笑,也凄凉。
这就从三品了?
大宁立国数百年,哪里能有人和这个叫沈冷的家伙相比?这才多久,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从一个寻常新兵已经一跃成为从三品独领一军的将军,几乎与大宁二十卫战兵将军平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