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
韩唤枝沉默。
沈冷笑了笑,拍着韩唤枝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伙子,作为过来人我给你讲讲经验,临大婚之前心里怕是必然的,我那时候也怕,我也能想到你为什么怕,你觉得每年只和她聚上一次两次,太亏欠她,她大好年华就这么虚度在不停的等你之中,你心里有愧,进而害怕见她,害怕看她的眼睛。”
韩唤枝依然默不作声。
“可你怎么不想想,你现在能给她的最好的是什么?就是陛下安排的,这已是最好,若你连能力之内的最好的结果都不给她,她会怎么想?”
韩唤枝抬起头看向沈冷,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
“女人不会去奢求自家男人能力之外的东西,但会在乎自家男人能力之内却不愿意给的东西。”
沈冷像个慈祥的长者:“相信我,我是过来人。”
韩唤枝哼了一声:“你莫不是忘了辈分。”
“可你没成亲啊,没成亲就是小伙子。”
韩唤枝:“......”
沈冷继续说道:“咱们再算算辈分的事,韩大人当初在留王府的时候或多或少也受过沈先生指点吧?纵然没有师徒之名可有师徒之实,圣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你和我同辈。”
韩唤枝:“......”
沈冷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刚才我说了一句什么?一日为师?”
韩唤枝看向沈冷,有杀气。
沈冷:“中途能下车么......”
韩唤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吩咐了外面的车夫一声:“去迎新楼。”
迎新楼已经张灯结彩,陛下旨意是韩唤枝叶云散两个同一天成婚,所以就不能都在自己家里举行婚礼,不然的话宾客怎么办?都是同朝为官,朝廷里的大人们自然不能两头跑,这边吃半顿喜酒就赶紧跑到另外一家吃下半顿喜酒,说出去也被人笑话,所以迎新楼是最好的选择。
婚礼之后,各回各家。
所有事的筹备都在迎新楼,两家所需的东西都汇聚于此,然后再分派人手送过去布置,叶云散这些日子和他夫人周小柔整日都在迎新楼挑选东西,偶尔还要去茶爷的铺子里选胭脂水粉和嫁衣。
来自草原上的大埃斤云桑朵坐在迎新楼门口,这里没有多少人认识她,对她来说反而是难得的清闲,草原上诸事都由她做主,到了长安之后就显得每一天都很漫长。
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