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杨家才能扬眉吐气重振雄风,一切的耻辱都会被我们洗刷,现在我们只能忍着忍不住也得忍着,虽然你是个女子,可我从来都没有轻看你,始终觉得你能堪当大任,我让你离开是为你好,天知道沈冷会不会就此罢手,如果他要对付你,怕是我也没能力护你周全,索性你就去江南道那边躲一阵子吧。”
杨彦年道:“咱们杨家在长安城的生意一夜之间被摧毁,家族的收入来源就减少了差不多三成,甚至还要多些......江南道的绸缎生意历来都是我们杨家最重要的产业,你去江南道抚柳庄照看家族生意,压住性子,哪怕就是夹着尾巴做狗也要把生意经营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那就去吧,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杨彦年沉默片刻:“你是接触家族秘密最多的年轻一代,你知道皇后为了将来太子即位后帝位稳固这些年准备了多少,生意是那些准备的财力支撑,没了绸缎生意,那么多人那么事我们就撑不下去。”
“我明白。”
杨心念抬起头:“我死,也不会让杨家在江南道的生意再受打击。”
“我信你。”
杨彦年伸手把杨心念扶起来:“你自己从家里选一些得力的人手带着,我能给你的也不多了,自己去经营吧,从即日起我将无限期的闭门谢客,或许将一直到太子即位那天。”
他拍了拍杨心念的肩膀:“我累了,杨家以后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
说完之后杨彦年转身进了屋门,背影看起来那么落寞。
杨心念站起来,抬起头看了看那把白麟剑,眼神里都是恨意,若怒火可化鼎炉,就能熔了那把剑,也熔了那些人。
出长安城的马车上,杨心念抬起手摸了摸脸上包着的纱布,轻轻触碰也疼的钻心,想着自己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太子哥哥了,自己这般丑陋的模样,将来怎么可能入宫?怎么可能母仪天下?于是脸上的疼便不再疼,因为疼不过心里。
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都插进掌心。
就在她的马车出城门那一刻,白念带着几个人从城外归来,这次出门做事还算顺利,算计着年前时间有限也没办法把杨家江南道的生意都摸清楚,索性请示了一下韩唤枝,把他知道的在京畿道的杨家几处据点给拔了,二十个人跟着他,也算是浴血之后的兄弟。
杨心念出城之后打开车窗往外看了看,想再看看这巍峨雄伟的长安城城墙,却恰好被白念看到,白念自然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