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袁望才发现,这绳索原来是用黑武边军的衣服撕开绑在一起做成的,他坠下去足有七八丈深,哪里来的这么多衣服?而且仔细看,全都是袖子......也就是说,千办大人在刚才那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非但避开了红袍神官的追击,还杀了几十个黑武边军的斥候?
怎么可能!
连袁望都觉得不可思议。
好不容易上到了崖顶,袁望往旁边一躺大口喘息,嘿嘿笑了笑,侧头看向方白镜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
方白镜的脸色很白,小腹上血把衣服都泡透了。
“大人你受伤了!”
“被黑武人斥候的弩钉了一下。”
方白镜摇了摇头:“身上的伤药丢了。”
“我这里还有。”
袁望往四周看了看,扶着方白镜站起来,方白镜救他上来之后显然已经气力耗尽,小腹上还插着一支弩箭,也不知道有多深,可这种情况下发力往上拉他的时候,腹肌绷紧,那伤口回有多疼?
而千办大人之所以去冒险杀了那么多斥候,只是为了绑一条绳索拉他上来,若不是为了救他的话也不至于被弩箭射中。
他扶着方白镜到了不远处一个僻静的地方,有石头和树木遮挡。
方白镜递给他一把匕首,看制式应该是黑武人的东西。
袁望再次探身出去,确定没有斥候在附近,然后用火镰点燃了一堆野草,将刀子烧红,然后递给方白镜一根木棍:“大人,你忍一忍。”
方白镜摇头:“不用。”
袁望将方白镜的衣服解开,然后用匕首将伤口里的弩箭剜出来,刀子剜开伤口的那一瞬间方白镜的脸色变了变,眉头皱的很深,可却紧紧的闭着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袁望用撕下来的衣服把血擦了擦,立刻敷上伤药,然后用纱布把伤口勒住。
方白镜吐出一口气,把衣服穿好指了指东南:“天就快黑了,之前和弟兄们约好了的地方你还记得怎么走吗?”
“记得。”
“去找他们。”
“大人你呢?”
“我还有事。”
方白镜将黑色锦衣的扣子系好,站起来依然笔挺,他再次深呼吸,将剑插回到背后的剑鞘里,指了指旁边的弯刀:“带回来些东西你用的上,找到弟兄们之后就留在原地,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可是大人,你伤的这么重。”
“伤而已,兄弟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