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今夜他带我进城,选择一处位置,让他安排人在城墙上放下吊篮把我吊入平光城,如果他做到了,那就证明他有能力召集一批人把城门打开,不管是收买还是怎么做,只要城门能开就行,如果他连带我入城都做不到,那他就更没有能力打开平光城城门。”
陈冉摇头:“太危险了,他把你骗进去杀了呢?”
“死我一个不算什么。”
十九岁的少年笑了笑,笑容明朗。
“死我一个来为大军避险,赚了。”
“赚个屁。”
陈冉道:“你这办法不行。”
聂野道:“陈队正,我一直很崇拜沈冷将军,所以刚才在思考这件事的时候我也一直都忍不住的去想,如果换做沈冷将军是我的话,他会不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你是最了解沈冷将军的人,你告诉我答案,沈将军会不会也这样做?”
“他......”
陈冉真的很想说谎,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会。”
“那不就得了。”
聂野笑着说道:“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以后为我证明一下,我死在平光城里,可我不想就那么籍籍无名的死了,你帮我证明一下,这样我死后家里能有个抚恤,廷尉府的人也会以我为傲,等你回了长安再帮我去见一个人,告诉她我是怎么死的。”
他站起来,看着安水:“怎么样?我浪不浪?”
陈冉低着头,心情沉重。
聂野大声朝着安水河喊了一句:“年轻人啊,要如滔天大浪。”
陈冉不知道说些什么,此时此刻,一点也不觉得那个浪字好笑。
“喝酒吗?”
陈冉忽然问了一句。
聂野不好意思的说道:“廷尉府的规矩太严,在军中的时候不能饮酒,现在军中廷尉府的人都以我为表率,我不能让他觉得我自己都不守规矩。”
“管他什么规矩。”
陈冉一把拉着聂野往自己营房那边走:“今天再不喝我怕以后没机会喝你喝一杯,你要是死在平光城里,我想在你坟前喝都没机会,你他娘的哪儿来的坟?”
聂野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行,兄弟陪你喝,但现在还不行,我得先去看看韩元衍。”
两个人回到廷尉府的营房,陈冉不敢去听聂野和韩元衍说了些什么,因为在这一刻他觉得聂野说的那些话都像是遗言,他不敢听也不敢去思考,他只想和聂野喝一回酒。
半个时辰之后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