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等所有廷尉都退出去之后把房门关上,没有理会那几个站在那都是一脸惊惧的奉宁观道人,慢步过去将窗帘拉好,厚重的窗帘关上的那一刻黑暗降临,沈冷就是黑暗。
他从来都是一个心向光明温暖的人,但不代表他只有光明和温暖。
“我暂时先不问你们什么,我先简单说一下我的情况。”
沈冷把廷尉府的官帽摘下来放在一边:“你们都认识我,我叫沈冷,你们一直盯着我身上的廷尉府锦衣看,以你们的心思应该也猜到了我不是正大光明到这儿来的,我奉旨南下征战,已经离开长安很远,可韩唤枝和叶流云都被偷袭身负重伤现在生死未卜,所以我回来了,说这些是想让你们知道我没有什么时间也没有退路,我抗旨回京基本上死路一条。”
沈冷伸手,聂野随即将他的佩刀递给沈冷。
沈冷走到持明道人面前:“理解我的话了吗?在我死和你们死之间做选择,当然是你们先死,所以还请你们听好我问的问题。”
持明道人看着沈冷,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直视沈冷的眼睛。
沈冷回头看了聂野一眼:“会给你带来麻烦。”
聂野笑了笑:“韩大人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是怕麻烦的,韩大人说过,廷尉府的人是惹麻烦的,惹了麻烦再摆平麻烦,平时没有麻烦的时候我们还会觉得无趣,总想着去哪儿惹点麻烦出来才好。”
沈冷:“这次的麻烦我来摆平,抗旨的事反正也不差一次。”
他转头看向持明道人:“认真听,认真回答,你所知道的天字科在长安城里有多少藏身处。”
持明道人看着沈冷的眼睛,艰难的咽了口吐沫。
沈冷后撤一步,双手握刀高高举起,然后一刀斩落。
刀从头顶切进去从胯下切出来,整个人在一瞬间被劈成两片。
沈冷左臂弯曲,右手握刀,刀在左臂上把血抹去。
然后走到持正道人面前:“你知道天字科在长安城有多少藏身处?”
持正道人看了看沈冷,又看了看地上那两半的尸体,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
“十来个地方,我知道的。”
持正道人看向他们的师父层度道人:“师父知道的应该更多些。”
沈冷嗯了一声走到层度道人面前:“可以不动刀吗?”
层度道人疯狂点头:“可以,我知道的我都说。”
聂野走过来从沈冷手中将刀拿过去:“死了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