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雍摆了摆手示意严豁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严豁话到嘴边没有说完有几分不爽,强行又把结束语说完:“陛下应该也不愿意看到因为一两个人的严重错误就导致整个求立都乱起来,动荡涉及百万人,那可是死罪。”
庄雍微微皱眉:“沈冷是几个人?”
严豁回答:“沈冷将军?沈将军自然是一个人。”
庄雍问:“那严大人说的一两个人指的是谁?”
严豁楞了一下,然后连忙回答:“口误口误。”
庄雍道:“不管是口误,还是严大人心中所想,这事我先说一下吧。”
庄雍站起来,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
庄雍道:“沈冷带兵在焚烧鬼瘾花田,你们都知道我在城外也有一片田,也种了,第一个烧的就是我的,沈冷身边只有他自己亲兵六百,今日有一万战兵出营,这一万战兵沈冷调不动,没有我的军令求立之内谁也调不动,鬼瘾花能给朝廷带来多少税收我清楚,应该算是损失,所以不介意诸位大人上奏朝廷如实将此地情况汇报,只劳烦诸位大人记住一点。”
他扫了众人一眼:“奏折要参奏的人排在第一的不能是沈冷,得是我,他级别不够。”
众人面面相觑。
严豁就算是情商再低也听出来庄雍这话里对沈冷的回护之意,所以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想着既然你要求把你放在第一位,那就把你放在第一位,你们这些当兵的穿一条裤子,哪里像是为官之人更像是一群混江湖的,不以大局为重,只以私情论事。
庄雍道:“今日这事就议到此处吧,我本来也不是与你们商议什么,而是知会一声,沈冷是我带出来的兵,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自己也不敢不认,他带的兵是我调动的,他做的事是我点头的,所以诸位大人也无需骂他,骂了可能也没用。”
亲兵拉开屋门,满屋子的文官武将看了看,都起身离开。
严豁出了门后又停下来,回头看了庄雍一眼:“大将军,奏折送往长安最快也要三五个月,往来快则半年长则近一年,若是在此之间发生民变暴动,大将军如何处置?”
庄雍道:“有两种答案,一种五个字一种三个字,严大人要听哪种?”
严豁想了想:“五个字的。”
庄雍:“那是我的事。”
严豁脸色一变,耐着性子又问:“三个字的呢?”
庄雍:“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