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自己身体轻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瞬间被羽箭带走,他停下来看着心口,然后疼痛蔓延到了脑子里......他丢掉手里的弯刀,两只手握着那支羽箭想拔出来,第二支羽箭射穿了他的胳膊,把胳膊钉在胸口上,第三支羽箭擦着他的脸飞过去,在脸上划出来一道血口,带着血珠的箭继续往前飞,没入他身后校尉的脖子。
校尉倒下去的时候扑在年轻人身上,两个人倒在一起,校尉侧头看向年轻人,他脖子里的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喷,而年轻人则已经逐渐没有了呼吸。
“十箭换人!”
沈冷左手拿着他的铁胎弓,后背上挂着箭壶,他一边走一边大声喊着:“敌人的命没有大宁的箭金贵,瞄准了射,从高坡上来冲到城墙下也不过几十步远,都是男人,谁也别说自己射的不行!”
王阔海拉开弓放箭,他用的也是铁胎弓,和沈冷所用的那张差不多分量,他那两条胳膊比寻常人的大腿还粗,拉弓的时候胳膊上肌肉一条一条的隆起。
“将军你看我射的行不行!”
王阔海一松手,羽箭飞出去,又把一个黑武人放翻在地。
“将军经常看你射,来来来,将军你看我射的怎么样。”
旁边的士兵喊了一声,沈冷有些诧异,虽然这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可为什么就是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猥琐?沈冷瞪了那士兵一眼:“什么叫我经常看他射,是他经常跟我学怎么射!”
说完之后觉得自己更特么的猥琐。
挺严肃的战场,他喊了几句话之后气氛都变了。
嗖!
一支羽箭擦着沈冷飞过去,沈冷骂了一句,抽出一支铁羽箭朝着城外射出去,一名黑武士兵被射翻在地,是不是放箭的黑武人无所谓,死的是黑武人。
“黑武人是不会停下来的。”
沈冷一边走一边喊:“他们知道了陛下就在息烽口,他们想干什么你们也都明白,我不知道孟长安在这种时候会和你们说什么,依着他那种少言寡语的性子多半屁都不说,反正就是干,可我想说的是......大宁百姓们心中北疆的城墙,从来都不是城墙,而是我们!”
沈冷又放出去一箭,外面的黑武人应声而倒。
“城墙再坚固也有被冲破的时候,大宁北疆战兵没有被击倒的那一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再次放出去一箭,一边走一边喊道:“陛下,就在我们身后!”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