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边的茶爷,两个人十来岁的时候相识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年,可她站在那,依然如沈冷少年时候出门归来一样,她好像从不曾变过,如一朵刚刚要开的小花儿,俏生生的在那儿,不管她身边是谁,都不及她。
沈冷从牛车上跳下来,吊儿郎当的走到茶爷面前,变戏法似的取出来一朵开的正好的小花插在茶爷鬓边,花儿不会让茶爷看起来更好看,只能是茶爷让那朵花儿变得更俏美。
“为什么?”
沈冷问。
茶爷没明白:“怎么了?”
沈冷:“为什么那么好看?”
茶爷嘴角一扬:“牛粪比较好,所以就好看。”
沈冷笑起来:“新鲜的牛粪回来了。”
茶爷也笑:“花儿已经准备好。”
大街上,众目睽睽下,沈冷张开怀抱,茶爷就钻了进去。
在这个世界上,沈冷与茶颜,从来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累不累?”
沈冷问。
茶爷摇头:“你累才对,为什么问我累不累?”
“因为你好看,好看的人就会比别人更累一些。”
“装好看才累,我又不是装的......”
茶爷仰着下巴:“我是真好看。”
沈冷抬起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茶爷嘿嘿笑,这个世界上啊,当一个女孩子可以任由一个男孩子如揉乱她的头发,其实已经很清楚的表达了她的心意,若是女孩子不在乎的人,揉乱头发?那她会揉乱你的命。
“我不在长安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沈冷拉着茶爷的手走到牛车那边,两个人坐上牛车,黑獒在旁边围着牛车跑,牛是战战兢兢的,毕竟那个黑乎乎的家伙看起来比它都不小,一点儿都不像狗。
“好玩的事没有,倒是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茶爷想到这些天长安城里传的做火热的那件事,传的最火热的那个人。
“一个从西域来的年轻人,叫大野坚,好像是从楼然来的。”
沈冷想了想:“楼然,吐蕃往西还很远的一个西域国家,传闻疆域不小,但大部分都是沙漠,所以很贫穷。”
“嗯,就是那个楼然。”
茶爷继续说道:“这个叫大野坚的年轻人,从十天之前开始逐个拜访这次参加诸军大比的年轻将领,一一求战,我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听说很厉害,到今天是第十一天,不知道又要去挑战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