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之地四周架起明灯,其实士兵们也都明白大将军的意思,沈冷已经杀了人,难保那些西域人不会隔着远远的放冷箭,数百步之内皆立明灯,一盏一盏的气死风灯挂起来,火把点起来,便亮如白昼。
几坛老酒放在沈冷身边,拎着酒过来的士兵抱拳:“李大人,我不认识你,这之前也没有听过你的名字,更不知你是何时来的,你身上是廷尉府的战甲,大宁的战兵都知道,廷尉府的兄弟与我们战兵兄弟一般无二,我叫叶奎,若大人不嫌弃,可称我兄弟。”
“西疆边军上下。”
其他边军皆大步过来,站在沈冷不远处行军礼。
“皆可称兄弟。”
沈冷起身,抱拳。
“以后李大人若再来西疆,请摘了面甲,我们痛饮。”
“好!”
沈冷抱拳环顾一周,边军士兵们随即退后,却不进城,人人按刀而立,就在沈冷身后。
上百名战兵整整齐齐的站在后边不远处,便是一堵高墙,夜风再寒,不敢近。
远处马蹄声起,一群西域人纵马而来,马背上一虬髯大汉跳了下来,赤-裸-着上身,双手各拎着一杆铁锤,看铁锤比西瓜还要大些,足见其沉重。
“吐蕃哈迷蚩,来试试你的刀。”
吐蕃勇将大步走到沈冷面前,看了看沈冷身边堆着的酒坛:“先喝酒还是先打?”
沈冷递过去一碗酒:“先喝,不然你喝不到。”
哈迷蚩哈哈大笑:“宁人真狂。”
沈冷回答:“宁人当狂。”
哈迷蚩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把酒碗摔在地上:“我听闻你说,凡与你一战者,需留下一枚簪子,我是男人,男人身上怎么会带簪子,那么娘们唧唧的东西带着恶心。”
他伸手从亲兵那拿过来一大块金子仍在沈冷脚下:“这算赌注,足够你打一根簪子,剩下的给你买棺材用。”
沈冷低头看了看那一大块金子,摇头:“只收簪子。”
哈迷蚩大怒:“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杀了你也就没规矩。”
他大步向前,右手一锤朝着沈冷头顶砸落,沈冷右手伸出去瞬间将插在不远处的黑线刀抽出来,双手架刀往上一举,那沉重铁锤狠狠砸在黑线刀上,火星四溅,先是当的一声脆响,铁锤被黑线刀稳稳挡住,仿佛定在那了一样。
紧跟着是一声闷响,沈冷坐着的椅子四条腿骤然下沉,深陷土地之中。
哈迷蚩天生神力,见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