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亲兵把一把凳子放在沈冷面前,沈冷在凳子上坐下来,一个军人,哪怕伤口那么大那么重,依然坐的笔直。
谈九州伸手又要过来一个药箱,把所有药酒都取出来,一瓶一瓶打开。
“忍一下。”
谈九州取了一包纱布递给沈冷:“咬着。”
沈冷把纱布接过来,居然还能笑出来:“要不要赌一把?”
谈九州问:“赌什么?”
沈冷道:“赌我叫不叫。”
谈九州道:“那我赌你不叫。”
沈冷撇嘴:“你换一个。”
谈九州把药酒一瓶一瓶的倒在沈冷后背上,沈冷的肌肉都在不由自主的抽动,可沈冷居然真的没吭一声,那块纱布还在他手里攥着,没有放进嘴里。
“幸好。”
谈九州为沈冷清洗完伤口开始缝合:“幸好什么?”
“幸好茶儿没在。”
谈九州往前看了看,发现沈冷居然用那块纱布在擦拭一根带血的金簪,他擦拭的很仔细,好像这金簪是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要送给茶颜姑娘的?”
谈九州问。
沈冷嗯了一声。
谈九州又问:“我听说你总是喜欢送金子做成的饰品给她,而且形状都得是很大的那种,茶颜姑娘很喜欢?”
“她其实喜欢简简单单的东西,而我送她的都是分量大花儿也大,略显浮夸的东西。”
“既然你知道她喜欢简简单单的东西,为什么送她你喜欢的东西?”
“就是因为大。”
沈冷笑起来:“我们这样的人,天知道哪一次上战场就下不来,我给她选的都是大花的分量最重的,而且大多都是金子打造,只是想着万一我不在了,她不用为了生活而烦恼,最起码,她得活的有尊严,不向钱低头。”
谈九州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