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在西疆率军征战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辛疾功在带着水师日常训练,他也以为自己按照的就是沈冷的练兵习惯在练兵,所以心中并无愧疚,因为不觉失职,所以便无愧疚,然而站在高塘城的城墙上看着沈冷带着几乎一个完整的标营高唱着凯歌归来,在这一刻辛疾功忽然间愧疚了。
他练出来的兵,原来差距是这么大。
辛疾功真的没有懈怠轻慢,他自问也确实没有失职,于是他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确实存在差距,没有对比的时候这差距便看不出来,都是双手双脚打仗不要命的汉子,说谁就真的服了谁,不经事,怎么可能真的服气。
沈冷带着一个标营的第一次实战的新兵来回狂奔二百四十里,破城杀敌,只用了一天两夜,而在这之前沈冷让辛疾功去做的时候,辛疾功认为完全做不到,他只是不敢说完全做不到,所以才说了一句有困难,当时若沈冷军令之下,他硬着头皮也会去了,可未必就真的能行。
“滚去睡觉。”
城门一开,沈冷朝着身后那些还在兴奋的嗷嗷叫唤着的狼崽子们喊了一句:“明天一早之前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相互拥抱着睡去吧。”
“噫!”
一群汉子们嘘声四起。
沈冷笑道:“看看你们那开心的样子。”
汉子们哈哈大笑。
“噫!”
他们又整齐的喊了一声。
沈冷进城门,士兵们在城内大道两侧欢呼起来,在这一刻,站在人群前边的辛疾功感受到了一个真正强大的将军带给军队的影响,这一战算不得什么大战,也许未来在史书上都不会留下一笔,可就是这样的一次出击,却将所有水师战兵的士气提振起来,也让他们都更加坚信,大宁战兵战无不胜。
沈冷把黑线刀摘下来扔给辛疾功,辛疾功一把接住,坠的几乎脱手,他早就听闻大将军的黑线刀只是看起来普通,实则和大家用的黑线刀完全不一样,他虽早有耳闻,可接刀的时候忘了这事,刀就险些脱手。
“大将军,属下服了。”
辛疾功扛着沈冷的刀跟在后边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如果是属下带队的话,可能......”
“辛疾功,别一直否认自己。”
沈冷一边走一边说道:“在没做一件事之前,先想自己能不能做到会不会失利是好的,盲目的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多半死的很惨,把所有极限可能都想到了然后再去做,如果你认为极限之下自己还做不到,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