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一接这个案子之后,刘大庆那边就得到了消息,并且在焦躁中,度过了一个下午。
这个东西,涉及到上亿的地皮,一旦开始审理,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为了不让自己损失过大,工地肯定停工,一旦输了,得不偿失。
谁都不能把一个亿的资金,当没看见,随手丢弃,所以,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就给许文打了电话,并且在他那里,找到了一个关系,郊县的,具体职务,不详。
夜晚八点,刘大庆在郊县的一个饭店里,招待了这个关系户,诺大雅致的包厢里,就他俩人,但菜肴很多。
“小刘,咱不客套,我就半个小时,许总给我打电话了,你有事儿直接说。”中年摸着额头上的汗水,淡定地说了一句,看他那样子,好像是跑过来似的,额头上,全是汗水,胸前都打湿了。
“呵呵,不吃饭啊?”刘大庆笑呵呵地指着桌上的一大桌菜。
“不吃了,那边开工作会议,我就半小时时间。”中年一直用纸巾擦拭着脖子和脸上的汗水,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
“啊,行吧,我就想问问,宏泰在本地的关系,是谁在后面给他支着呢?”
中年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动作停滞,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大庆,道:“到了这个地步了?”
“呵呵,他们都找法院了,上亿的地皮,能不谨慎么?”刘大庆说着,就一把抓起了中年随身携带的手包,塞进去一张卡片。
中年的表情,顿时变得纠结起来,因为刘大庆的意思很明确了,涉及到大额资金的问题,只要后面没有人支着,那就是真刀明枪地干了。
但他知道,宏泰后面,不仅仅是章书记白剑那么简单,因为宏泰是本地企业的龙头,主要领导都不站在这边,人家凭什么给你投资,给你开发,给你带动本地经济啊。
他卷着舌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包,再次抬头,看着刘大庆:“你公司没法务啊?”
“呵呵。”刘大庆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宏泰是本地企业的带头人,老板还是人大代表。”中年提点了一句,但刘大庆一直看着他,他嘴角抽动两下,接着说:“我觉得,这事儿,你杀鸡儆猴就行,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后,就是你们的事儿了,一旦弄得太难看,主要领导,肯定是保护本地企业的。”
“你们许总的关系,都在区里,伸到郊县,不咋可能。”
中年摸着脑门说了一句:“这边好多官员,都是下放干部。”